迫害与反迫害——在黎塘监狱的日子里(上)


【明慧网二零零六年九月二十九日】

(一)

2003年11月18日,北海第一看守所将我和另两名大法弟子林鸿滨、裴业明,戴上脚镣,非法送到黎塘监狱继续迫害。下午3点多钟到黎塘监狱十九监区〔入监队〕。一老狱警等在那里,与北海狱警轻声交谈了一阵,那老狱警得知今天来了三个法轮功,進监通报了一下。

進入监狱,老狱警吩咐“红袖章”将我们的行李翻个底朝天,把我们的书信撒满一地,抄有经文的笔记本被抢了过去。鸿滨质问他们:“为什么拿走了我们的东西?”老狱警假惺惺说:“监狱规定,对法轮功例行检查,如果没有违规的东西,就可以还给你们。”说是检查,其实无理收缴我们的东西。我们三人一直表示抗议,遭到“红袖章”气势汹汹的威胁。

我三本写有经文的簿子,还有一本在看守所写的修炼心得和文学作品也被劫了去,鸿滨、业明的经文也被他们强行抢了去。而我们完好的衣服在“红袖章”的剪刀下也开了“天窗”。

接下来,管班的班长〔服刑人员〕分别将我们领了过去,一个个头不高,五十来岁的人带走我时,问我以前在什么单位。我告诉他,他甩了一句:“我以前跟你是同行。”他叫胡土根,服刑前是防城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因抢劫罪被判了14年有期徒刑。他在入监队是积委主任,一入监班的班长。

“红袖章”李钦淼强迫我、鸿滨、业明蹲立报数,我们就是不报。我说:“我们是大法修炼者,按真善忍的标准做好人,没有罪也没有错,被判刑迫害,你们不能象对待犯人那样对待我们。”

“红袖章”威迫不动我们,就去报告执勤的警官,警官一声令下,“红袖章”象群狗一样的蜂拥而至,将我们押到恶警的面前。他命令我们蹲下,我说:“我们没有罪,为什么要蹲下?”“你怎么知道没有罪?”我说,我就在参与迫害法轮功的部门工作,因修大法和讲真相,被非法判刑迫害。于是向他和在场的人揭露江氏集团迫害法轮功的阴谋和罪行。恶警不但不听,还命令“红袖章”将我们三人反手扭起来,把我们绊倒在地,他们十几个人一同压过来。我的右膝盖被擦伤,当时红肿起来,但“红袖章”在恶警的授意下,并没有停止对我们的攻击。我默念正法口诀。“红袖章”一阵惊愕,过后便将我们三人铐起来。

我被他们强迫抱住一根圆柱扣着,坐不能坐,蹲不能蹲,过一会儿,恶警中队长张裕强拿着电棍走过来,一双充满凶光的小眼睛盯住我,狠狠说:“你牛X是吗?我叫你尝尝电棍的滋味。”他拿着电棍电我的手、背、脖子等地方。许多服刑人员则麻木的看着恶警行恶。直到入夜,恶警吩咐“红袖章”将我扣在露天的槟榔树上,鸿滨被扣在电线杆上,业明被扣在篮球架下。十一月的天气,夜渐渐的变的冰冷起来。

晚上十点多钟,恶警韦汉顶叫“红袖章”将我松下来,要我到他面前去。他恶狠狠的说:“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到了监狱你就是罪犯,你的身份就是罪犯。”我据理力争,“法轮功没有罪,修善做好人,不伤害他人,不违法违纪,何罪之有?迫害大法,迫害修炼人才是有罪的,才是真正的罪犯!”他不准我分辨,“你到了这个监狱,就必须服从监狱的管理,第一,不准传播法轮功言论,第二,不准打坐炼功,第三,要遵守监规纪律。”

我在嘴里坚定的吐出了三个字:“办不到!”

他叫嚣道:“那你就等着我处罚你。”

(二)

在入监队不久,我发现黎塘监狱和其它迫害法轮功的黑窝没有什么两样,对大法弟子滥用酷刑。尽管监狱采取了非人道的手段:吊铐、电击、禁闭、暴晒等酷刑,并未能消磨去大法弟子坚强的意志,反而在迫害中涌现了一大批坚定且精進的大法弟子。

我所知道的大法弟子中,虽然大多数并没与我见过面,但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心中顿生一种肃然起敬之感。他们在监狱里所受的迫害和面对迫害的浩然正气,凡有善念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在监狱服刑的人员,看到恶警恶人对大法弟子打、电、吊、灌食等等,他们始终以善的一面去讲真相,这种大慈大悲使一些服刑人员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从一个老服刑人员王其从的嘴里知道,有一个叫王民建的大法弟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四川人,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刚大学毕业分配不久。“7.20”开始了,面对邪恶铺天盖地的打压,诬蔑和攻击,作为大法弟子,岂能坐视不管,他上京护法讲真相义无反顾。王民建在证实法中被邪恶非法判了12年刑。在黎塘监狱里,他坚决不配合邪恶,不背监规、不穿囚服、不操练等等,恶警不准他发表言论,他不停讲真相,恶警不准他学法炼功,他有空就默写经文和炼功。监狱竟残酷的让他戴上十~二十斤重的脚镣,他脸无惧色,戴上脚镣又怎样?每天坚持炼功讲真相。恶警又气又恨,让他一直戴着脚镣,直到入队分配。

覃文杰,中山大学法律系毕业,是北海中级人民法院民庭一位法官。在办案的过程中秉公执法,从来没有收受过当事人一分钱,当事人请他吃饭,他从来就拒绝,甚至当事人送的一些果品,实在推脱不过,就拿到办公室给同事享用。他被迫害前在法院民庭办案数量最多,质量也最好。在法院的大会小会上,经常受到院长的表扬。有好几次,报社的记者要采访他,宣传他公正无私的办案精神。覃文杰是个大法弟子,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大法真善忍的标准去做的,他也知道修炼人应该淡泊名利,所以他拒绝了记者的采访。就是这样的一位好法官,因为修大法,站在法律的公正的角度上为法轮功说了公道话,就遭到非法判刑迫害。在黎塘监狱里,覃文杰为法轮功据理力争,从法律的角度,从事实的角度,无可辩驳的论证了修炼者无罪,迫害大法才是真正的罪人。对监狱的无理要求,覃文杰坚决的予于拒绝,不配合邪恶,遭到恶人恶警的电刑、禁闭等多种迫害。

在服刑人员中流传着这样的一件事。覃文杰在入监班里,一小组长叫覃文杰背监规,覃文杰当然不会搭理他,那个小组长又不知趣,老是叫覃文杰背监规里的“十不准”,覃文杰为了叫他学明白点,就说:“你听着,一不准,二不准,三不准……十不准。”小组长看看覃文杰,又看看监班班长,惘然的不知所措,结果引得在座的服刑人员哈哈大笑。因为他们知道法轮功是好样的,敢于碰硬,一身正气。

我到了入监队,覃文杰他们早就不在这里了,可是他们反迫害的故事依然在服刑人员中流传着,这种坦荡和正气也鼓舞着后来的大法弟子们,所以在面对迫害中,我们一直在走正着修炼者的路。

(三)

和我同在入监队的大法弟子一共有10个人,监狱对我们采取了严管措施,不准我们见面说话,不准讲真相,不准抄经文,不准打坐炼功等等,每天派两三个人看守着我们。稍有不服,即招来惩罚,但我们仍能有机会传递经文,交流心得,邪恶嚣张气焰并没有把我们吓倒。

连续几天,被强迫操练的时候我的脚都很痛。修炼人为什么脚会疼?我反复想了想,明白师父在点化我。是的,我们修大法没有罪,我们是被邪恶迫害的,为什么要顺从邪恶呢?说到底是因为自己还有怕心,不敢出来证实法。想起刚来时的表现,面对邪恶就大胆说:“不。”可是过一段时间,自己的一些怕心就慢慢出来了,不知不觉中就顺了邪恶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大法弟子怎么能这样做呢?

明天,我要拒绝操练,不能再配合邪恶了。这念一出来,瞬间感觉自己高大了很多。下午,在晒场晾衣服的时候,碰见了鸿滨也晾衣服,我就说,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鸿滨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跟他说,我觉的我们和覃文杰比还差一大截,我们需要出来反迫害才行。鸿滨点了点头。

我想起两天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荒野的地方,到处都是树林,好象有一大群野人,他们要来追赶我,一个野人的头领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往远处扔去。突然间,我飞到了很高地方去。而那个扔我的人,就是管监班的胡土根。

这个梦点化我什么呢?晚上中队长张裕强在全监服刑人员的集会上恐吓说,明天全监的服刑人员都要参加队列操练,不操练的人后果怎么样,你自己想清楚。这不是针对我来的吗?但我的主意已定,集会过后,胡土根在监班上一再强调操练的事情。我当场站起来宣布,我明天就不操练。胡土根匆匆赶去中队长那里,报告有一个法轮功说明天不操练。他得了指令回来,强迫我背监规,我说就不背。胡土根狠狠说,你不背就到外面去。我说,我坐在这里不行吗?你没有权利这样命令我,本来我们修大法就没有罪,把我们判刑投進监狱更是一种迫害行为。中队长张裕强站在我的背后,气汹汹的说:“如果你明天不参加操练,我就迫害给你看。”说完走了。 

我看见胡土根嚣张的气焰,实在不想跟他论辩,就拿起凳子走到一边去了。他说,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声,我好安排你。我觉的可笑,他一个服刑人员,也是人家砧板上的肉,有什么资格安排我。我是一个修炼人,一切有师父安排,我岂能听命于他?就说:“你有什么资格安排我。”他狠狠的跑过来,从我的背后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摔在地上,全监的“红袖章”大概有七八个齐刷刷的冲过来,监班上还有一些服刑人员也冲上来,做了帮凶。黄帆(和我同一个监班的大法弟子)看到这情况,想帮我一下,也被他们按倒在地,他们对我俩施了一阵拳脚之后,便扭到中队长张裕强那里,他早就坐在图书室那里等候了。

恶警张裕强吩咐“红袖章”拿手铐过来,一个叫李明的“红袖章”把我扣住。恶警张裕强拿着电棍,露着凶光的小眼睛盯着我:“叫你背监规你不背,操练你又不参加,你是法轮功不背监规不符合要求……”看他丑陋的嘴脸,完全没有人性的面孔,神志被邪灵烂鬼所操控,说的话已经没有了人的理智。“我要你试一下电棍的滋味。”并叫“红袖章”将我的袜子脱掉,从我的脚一直电到头和手,我不断发正念,他电棍电一下,就不好使了。他又换一根,连续在我的身上电,一边电一边说:“我要整垮你,电你、搞你,反正我今生不想做人了,只想做鬼。我就想做鬼,你拿我怎么样?”他足足电了我四十多分钟。他给我施加电刑的过程中,几个狱警围在旁边,但对张裕强的暴行一声不吭,反而帮凶。

我的手脚被电肿的很高,恶警张裕强施完了刑,继续把我扣着。当晚就扣在一棵槟榔树上,双手抱着树长时站立着。入冬的夜晚特别冰冷,牙关在打颤,但想到自己毕竟能迈出了这一步,内心感到无比自豪。这点苦算什么呢。有师在,有法在,怕什么呢?心中平静下来,便开始背法,自己能记住的在脑子里背一遍。“大觉不畏苦,意志金刚铸。生死无执著,坦荡正法路。”(《正念正行》)

第二天一早,鸿滨拿了件皮夹让我穿上,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关切,至今还令我深深记得。

整个第二天,恶警将我扣在槟榔树上,任凭太阳的暴晒。大法弟子裴叔(业明)拿杯水给我。我还没有喝,就给气急败坏的“红袖章”抢了过去,说什么我是严管的人,有什么事情必须经过警官或“红袖章”处理,就算给口水喝都不行。监狱口口声声说什么人性化管理,原来说在口上的。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根本就不讲人性,用起刑来无所不用其极,残忍无道。

一个“红袖章”把我的水抢过去以后,另一个姓潘的“红袖章”就过来。他是合浦人,和我算是老乡,他说:“你何苦呢,在这里规规矩矩,人家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人家敢拿你怎么样?你的刑期也不长,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他从“红袖章”变成了说客,按照常人(服刑人员)来讲,他的话还值得考虑一下,但我是一个修炼者,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法弟子,没有罪而被非法判刑迫害,怎么能让邪恶为所欲为呢?怎么能不反迫害呢?他见我不出声,继续说,“以前来的法轮功,开始的时候是不操练,不背监规,不肯报数,不也一样被电、被扣、被禁闭,吃了不少的苦头,最后呢?不也一样服服帖帖了吗?这里是监狱,你以为在外面啊?由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啊?这是共产党的监狱,你能斗的过它啊?在监狱里被整死的大有人在,这事我见多了。人死了还不如一只狗,所以我说啊,你还是顺着点儿,人家叫你背监规你就背监规,叫你操练你就操练,顺顺利利度过每一天才是明智的。”

如果心不正,很容易被他的话所动,但自己是个修炼人,当然明白他那番话的真正目地,今天顺着邪恶背监规,明天又顺着邪恶操练,后天邪恶叫你“转化”,你转化不转化?

邪恶抓住你的一思一念不放,你一动他就会钻你的空子。

晚上,我被扣在图书室的一个空房子里。里面扣着一个叫李月华的服刑人员。他多次自杀未遂,监狱就把他双手双脚锁在床上,他每天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轮流有两三个服刑人员看管着他。我被锁在床边,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睡不能睡,再加上有几个“红袖章”轮流看管,动不动就对你耍起威风来,一副强盗加无赖模样,他还以为他是谁呢。邪恶就这样在精神和肉体上折磨我,看我能不能挺住,在思想上动摇我,看我能不能坚持。

监狱小报组的一个服刑人员叫覃冠周,邪恶至极。他来到我面前就破口骂起法轮功师父来,言语之恶毒,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我发正念,清除他背后的东西。他骂一通后说,他有位很好的朋友,原本有个好单位,家庭经济也丰裕,可是为了大法,在经济上他朋友付出了很多,妻子不理解,吵着要跟他离婚。覃冠周就把他的朋友痛打了一顿,然后跟他断绝了来往。最后,覃冠周的结论就是他的朋友是个痴子,痴子就应该打。他说如果允许的话,他就想打我们法轮功学员。一个看守李月华的服刑人员叫“老祖宗”的也跟着说:“是的,我也想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听起来够邪恶的。接着他说,覃文杰被拉到十三监区(据说是专门关押、“转化”、迫害法轮功学员的黑窝)被吊、被电,从肛门上电,覃文杰整个瘦的皮包骨,妻子跟他离婚了。覃冠周邪恶的说,这就是学法轮功的好处了。

我说,你不要在这造谣诬蔑,据我所知,覃文杰在一监区,监狱不准他接见,还禁闭过他,但他人好好的。学法轮功怎么啦?不坑人不害人,做个好人还得罪你呀?你这样攻击诬蔑大法,始终有一天会遭恶报。他灰溜溜的走了。

服刑人员中也有清醒的,一个叫徐家伟的,他跟我说,他的妹妹也是学法轮功的,被关押劳教过,就是不肯放弃对法轮功的信仰,至今还在炼,可想而知,法轮功不好,会有那么多人学吗?我跟他讲起法轮功被迫害的真相,在监狱里他因为有顾虑,听不了几句就走了。以后凡是有过来接近我的服刑人员,我就讲真相。因为这样,“红袖章”对我看的更紧了。

(四)

黎塘监狱对入监班進行了“验收”,鸿滨、裴叔等大法弟子拒绝参加“验收”。理由十分简单,我们没有罪,不是犯人,所以不配合邪恶的要求。中队长张裕强气的暴跳如雷,吼道:“你们法轮功人这么硬啊?我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说着,强迫鸿滨、裴叔他们走到篮球场边站着,这是监狱经常采取的罚站方式,让你坐不能坐,蹲不能蹲,长时间的罚站,在太阳底下暴晒,慢慢的折磨你。这种迫害对大法弟子不起作用,并不能消磨大法弟子坚定的意志。

大法弟子应该反迫害,但我们拿什么反迫害呢?最直接的就是不配合邪恶。管班的班长叫我写一份入监以来的总结。我当场予以了拒绝。总结什么呢?清点监狱对我们大法弟子的迫害吗?这些我以后会做的。要么对监狱的“教育”赞扬一番?我做不到。监狱对我们大法弟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失去人性。

但我转念一想,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讲真相?于是,为阻止监狱继续对大法弟子残酷的迫害,我有了要给黎塘监狱写一封信的打算。确定了内容,理清了思路,我马上动起笔来。题目是“为法轮功说句公道话--给黎塘监狱的一封信”,分为三部份的内容:第一,法轮功不是X教;第二,法轮功是佛法修炼法门;第三,中国政府打击法轮功是错误的。

出于救度的目地,我写了这封信。当然信的内容还不止这些,大概有两千多字吧。利用帮陈敏打印的空余,我工整的把它抄了下来,抄好了以后陈敏叫我给他看。他趁我出去小便的空间,把我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撕个粉碎。我当时还算冷静,知道可能是背后东西支配他干出这样没有理智的事情来,就发正念,然后说:“你这样做一点都不尊重我,你阻止了我讲真相,是在造业,是做坏事。”陈敏的理由是如果我这封信发出去,肯定被扣被罚。我从法理的角度讲了这封信的重要性,破除他的顾虑。最后他说,你硬要这样做我也没办法。我只好又重新抄一遍。抄好了以后,给几个大法弟子过目,然后签上名字。我将信交给庞寿光,由他递交给黎塘监狱。

在入监队三个零月的日子里,在证实法的过程中许多执著也慢慢去掉了,至少不象当初来的时候那么怕了。临和鸿滨、裴叔分别前,我说,分入队了,我打算拒绝劳动,不配合邪恶的迫害。

在入监队的三个月的日子里,我们在反迫害和证实法中,确实令邪恶感到了害怕。有个叫韦汉顶的管教曾问我:“怎么你们法轮功人个个一样?”是的,我们因为修炼做好人,被投進监狱迫害的。为了证明我们没有罪,不配合监狱一切不合理的要求,是我们必须采取的反迫害的途径之一。

在入监队里是这样,分到其它监队也是这样。和鸿滨分别前,我把一本抄有经文的本子赠给了他,并在本子的扉页上填了一首词牌名叫卜算子的词,题目--咏梅:

星移已更天,
物换几度秋。
雪狂梅傲性更真,
含笑自风流。

法轮浴乾坤,
瑶台鸟啁啾。
琼楼玉宇原本善,
忍苦志当归。

我把“真善忍”三个字都溶在里面了,在修炼的路上时时激励自己勇猛精進。现在赠予鸿滨与他共勉。在分入队前,为了更好的保护师父的经文,鸿滨把经文包装好,塞進水壶的内壳里,抄有经文的本子则交给平时要好的服刑人员帮带。我把经文包好,装在卫生纸里,经文本放在饼干的盒子里。在入监队我们都躲过了“红袖章”的检查,相信我们到了其他监队也能保护好经文。鸿滨分在三监区,裴叔分在十一监区,我分在十七监区。

(五)

十七监区是个水泥厂,在黎塘监狱里是个大监区,和我同分到这个监区的共十人,监区对新来的服刑人员進行了检查,十几个“红袖章”齐刷刷的来到我们的面前,将我们的行李里的衣物倒了一地,一“红袖章”翻开我的卫生纸,将里面的经文拿出来,问我是什么,我说是信件。开始的时候我有些紧张,稍过一会儿,我慢慢镇静下来,就发正念,他把经文放回原处。我心里压住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水泥厂对服刑人员進行分栋管理,整个监区有四栋,每栋都有一个法轮功学员。我被分在了三栋,刚开始的时候和“红袖章”同一个房子,在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我并不感到有什么不妥。放好行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抄写经文,把师父《在2003年亚特兰大法会上的讲法》抄给我的同修们。几个“红袖章”轮流来看我写的是什么,他们东看看西瞧瞧,除了说几句我的字写的好外,根本不知我写的是什么,我也懒得搭理他们,我的整个心思都用在抄写上了,我只有一念,赶快抄完,尽早将经文送到功友的手上。

为了抄写经文,我断然拒绝了到四栋去所谓的“学习”,这种学习无非是唱唱监歌,背背监规之类,我们大法弟子是不能接受这种“洗脑”行为的。那个管学习的服刑人员每天都来催我,栋长何其隆就来问我为什么不去,何其隆是北海福成人,因为是老乡,我就跟他讲真相,他了解法轮功是被迫害的,说法轮功人在监狱里即使干活,你不承认自己有罪,监狱不会给你减刑。我们没有罪,被判刑迫害已经够惨了,我为什么要去顺从它强加我的一切?何其隆说不过我也不再管你了。

我把经文抄给功友以后,接下来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上诉。我是2002年8月份因发真相资料被邪恶迫害的。虽然我知道上诉不可能给你减刑,但是我必须上诉,主要是通过上诉告诉人们法轮功被迫害的真相,揭露江氏集团的罪行,让一些有缘人得到救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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