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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功学员家属:冥冥中总有希望拽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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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我是黑龙江省人,是中国亿万法轮功学员家属中的一个。一九九九年中共开始疯狂迫害法轮功以来,我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压力一方面来自邪党统治的国家,一方面来自单位。由于家人炼法轮功,我被株连迫害,被卷进这场浩劫之中。

这十多年间,妻子被迫害三次、岳母四次、母亲一次,我们一家人流离失所一年,我被当地派出所带走过多次,直接经济损失三万多,间接损失要翻几倍的就不算了,关键是精神的折磨,那是无法言表的,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活,吃不好、睡不着,生不如死。感谢能有这样一个机会,通过明慧网的平台,把我十多年来的经历也说一说。

被迫流离失所一年,历经苦难

在单位我多次被评为先进个人和劳动模范,再说人品,不但单位同事非常肯定,就连单位的上层领导也非常认可。即便是这样,迫害初期,单位逼迫要我写出书面的保证,保证妻子不进京,不上访,不炼法轮功,要是违反其中的一条,我就得下岗,生存要紧啊,只好昧着良心写了,单位领导负责610的主管动不动就找我谈话,记得一次警察强奸大法弟子的真相传单在610的桌上放着,那天正好又找我谈话,我无意看到了传单,我说这就是你们政府的做法吗,难道不为人所耻吗,以后你就别和我谈了,这是什么玩意啊,不够人的两撇,他们一愣,没想到我会和他们拍桌子。

2001年的时候为了妻子的安全,我把妻子安排在别人家里,警察找到我单位直接就把我带走,带到派出所,没有任何的相关法律手续就对我进行讯问,问我妻子的下落,我说出门了,他们说为什么不和他们派出所打招呼,我说她又不是犯人和你们打什么招呼啊,看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最后做笔录签字,才把我放了。

那段时间心里总是很紧张,看见单位来陌生人了,马上就想是不是警察又来了,然后就心跳、手也抖,家里的电话也被监控了,说话有很大的回音。警察还暗地里跟踪我,想从我这里抓到我妻子,那段时间恐惧、寂寞,每天都无时无刻的围绕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终点,每天盼望着,一睁开眼就有新闻给法轮功平反。很多时候就觉得活着没意思,很多时候傻傻的看着天空,看着天上的小鸟,真羡慕鸟儿啊,能够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 哪管做一天也好啊。

没过多久,妻子还是被迫害了,我花了很多钱,该给的,不该给的也都给了,40多天以后妻子回来了,被逼无奈,我们夫妻俩领着病危的母亲和5岁的孩子远走他乡去了辽宁的盖州,就是想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工作也不要了,走的时候单位都不知道,我只是给我主管领导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连收拾东西也是在半夜里收拾的,怕被别人知道。在火车站送别的人不多,除了两个亲属,剩下的都是些炼功人,他们千般的叮咛,万般的嘱咐,我除了点头答应以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心绪复杂!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啊,就在列车开动的一瞬间,我好像猛然的惊醒了一样,泪水夺眶而出,当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拼命的向他们挥手,看着他们在我的视线里慢慢的消失,我放声痛哭,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无助的孩子。看着列车慢慢的驶出我生活的城市,这里有我的亲人啊,我的同事和朋友啊,不知道我还会有将来吗,还会有退路吗?

等到了异地,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租的房子还要点炉子,我是个独生子,从小到大就在很优越的环境中成长,更没干过任何的体力劳动强度很大的工作,所以什么活也不会干,现在都要学会去做。第一天要把炉子从新套一遍,就是用黄泥加一些水把炉子内部和一圈,弄了好长时间,还要弄些烧的,把炕烧一下,本来这段时间精神就很疲惫了,再加上又搬东西,安置家里的事,忙了一个上午累得不行就躺在炕上睡着了,等起来了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还恶心,后来才知道,是炕上的裂缝透出的烟把我呛到了。

好多时候生存的困难是无法想象的,在这里一个外地的陌生人,根本不会有人雇佣我,我在工地做过钢筋工,那段时间每天看着太阳估算着时间,还有多久才能休息会啊,还有多久下班啊。手上被钢筋的断面划的全是口子,旧的伤口还没等愈合,就又被划伤了,经常是手套被染红了,自己才发现。棉袄被划得露出了棉花,鞋也是被划得左边一道,右边一道的,想想就在半个月前,我还是每天穿的干净整齐,鞋上不会有一点的尘土,每天是轻松干净的工作环境,可现在呢,用恶劣这个词一点都不为过,当时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但是说实话,就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生活,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妻子一句,因为我相信,这部大法是真的,就为了这个信念,我才支撑着走过来了。我还开过吊车,当过装卸工,500多斤的东西4个人抬,我当时为了生活,为了一个上午25元钱的装卸费,咬着牙挺着干,当时啊,累的要死,真的累的想死了。记得一天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根冰棍,当时就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也是很久没有吃了。可是到12月份的时候,工地停工了,连一点活都没有了,马上就快过年了,想找个活干本来就不容易,再加上我还是外地的,当地连个熟人都没有,没有担保人, 什么活都找不到,生活就更艰难了。

2002年我过了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年,那是我第一次在没有亲人和朋友的地方过的年,外面爆竹声声,欢声笑语,可我们的家里呢,都是静静的,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呢波涛翻滚,只有孩子高兴的玩着,笑着。大年夜尽管做了很多的菜可是就是吃不下去,心里好像有个大石头堵在那里。那种想家的思乡之情啊,真是难以言表啊,远在家乡的亲人啊,你们都好吗?那些个帮助过我的炼功人啊,你们都还好吗?朝着家乡的方向,我默默的祝愿,祝愿那些大法弟子,你们都能够平平安安。心里的那种难过和委屈,害怕妻和妈看出来跟着难过,就转身装着干活,然后出去偷偷的流泪。

4月非典爆发,我们不得已又回到了佳木斯,但是没敢回家,就在郊区租了个房子,很多的大法弟子听说我们回来的消息,都来看望我们。天气变暖了,需要换季了,就后半夜悄悄的回到家,把家里人的衣服都取出来。为了生活我想找一份工作,就是不出头露面的就行了,钱少点也行,后来找了一份开面包车送货的活,每个月400元钱,我很珍惜这份工作,无论回来有多晚,我都会把车擦的干干净净的下班。时间长了老板很感动,就聊起来说我不像是干这份活的人啊,我就原原本本的把我所经历的都说了,他很意外,没想到我有这样的经历,更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新闻和报纸说的和听我所说的有如此大的差异,也没想到共产党的所作所为是这样的黑暗,不过通过我这段时间的工作他看到了我的人品,对法轮功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从那以后老板对我开始发生了改变,他对我的信任超过了其他的人。超常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也不是一次,记得一次我的车速很快,一个路人骑自行车突然的就拐出来了,我一脚刹车,车离他也就半米都不到的地方停住了,感觉好像有人把我的车拽了一把,我当时汗就下来了,因为我开的车,刹车的距离是多少我最清楚,我知道是大法师父在保护着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夏季的7、8月份的天气非常的热,中午的时候达到了30多度,微型面包车里像蒸笼一样,车里没有空调,为了通风就只能把窗户放下来,可是我怕人认出我来,就是再怎么热,我的这边窗户从来都不放下来,湿毛巾一会就会干干的,我的汗水用不了一会就湿透了,就这样的一直坚持到了10月份。由于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我提出来辞职,老板很不情愿的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我这地方早晚是留不住你的,但是记得有空回来坐坐,哪管喝口水呢。话语不多,但是很感人。后来听说从我走后连续换了7个司机,每个都不满意,说是再也找不到象我那样的人了。

师父呵护,我和妻子神奇般恢复工作

母亲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危险,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回到自己的家,我想既然已经回到家里也就不在乎怕别人看到了。我回到原来的工作单位,提出想回来继续工作,我们的副总经理看到我说,什么叫想回来上班啊,是应该说回来报到了,对外你就说你妻子的工作做通了,现在可以安心的回来工作了,我被这场景感动的不知所措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我都离开一年了,走的时候连个请假条都没有啊,我还以为会被开除了呢。据我所知,我周围有过不少出去自己做生意,又回来继续工作的人,那些人都是花钱送礼什么的才回来继续工作的,我呢一分钱没花,告诉我明天就回来继续工作,真的是很超常啊,我知道又是大法师父在保护着我,按照常理这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我又穿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每天做着轻松的工作,经过这一年时间的历练,现在工作起来真是游刃有余啊。

2004年的3月我的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留恋她的人,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走了!妈妈,是这场迫害让我失去了你,妈妈我爱你,你善良,宽厚,为了能有个完整的家,拖着病危的身体也和我们一起流离失所!我永远不会忘记妈妈的微笑和妈妈的泪!妈妈我相信总有一天,天理会兑现人间的。

5月份,我找到单位的书记和她谈到了关于信仰的话题,也说到了关于妻子的工作问题,前几次她都回避,我就把我这一年的经历都和她说了,她先是一愣,她说没想到眼前和她孩子年龄相仿的我,会有如此的坎坷经历。经过多次的谈话,她被我打动了,她主动和单位610的主管沟通,说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的妻子回来工作,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总经理坚决不同意我妻子回来工作,我就找到总经理,刚说明来意,就被他给轰出来了,我很有礼貌的说,那就不打搅了您了。下午我的心绪烦乱的不行,一想都开头了就要有收尾啊,我定了下心绪,心想师父啊,我都难死了,您要帮我啊,就硬着头皮敲门进去了,站在总经理的面前,还是很有礼貌的说明来意,索性就把自己对迫害的想法和观点全都说了,他开始对我还很气愤,后来想了想我说的也不是不对啊,他的态度也就缓和很多了,告诉我你回去听消息吧,我也是只好很礼貌的离开了。在我离开后半小时吧,书记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让我通知妻子明天回原单位上班,我当时高兴的,眼泪不停的流啊,妻子已经在家呆了三年多了,明天回来上班,我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第二天妻子来到人事科报到,人事科的工作人员推脱说没有调令,无法安排,这时书记说,也不是新来的要什么调令啊,回原岗位上班,另外这也是总经理同意的,就这样在没有任何手续的情况下,妻子又回到原岗位工作了。

这一切啊真是太超常了。当时在单位还引起不小的轰动,都认为我和上层领导的关系非同一般,有没有关系只有我知道。就在几天后在单位无意间碰到了总经理,他问我你妻子现在还炼吗,我说是啊,他马上就紧张起来,我笑着说,我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无非就是为了有一个好的身体,也不想参与什么政治,你不用害怕,他笑笑就走了。

我的力量来自于你们!

二零零九年九月的一天,我的妻子因为讲真相被绑架。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仿似晴空霹雳一般,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其他的法轮功学员知道了,他们没有害怕给自己带来危险,来到我家问我有没有什么现在需要做的,我怕给他们带来什么危险就回绝了。他们没有离开而是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远远地看着。晚上警察给我打来电话说就在我家呢,等我到家后,看见门开着,警察都在外面站着,孩子吓得不知所措,手里拿一个衣服挂和他们对峙着,等抄家后,我把孩子安顿一下,就赶到派出所,有两个警察看着她,也不让我和她说话,并且把我也带到一个房间,开始讯问,问什么我都回答不知道。后来他们没办法就把我轰出去了,我就在门外隔着玻璃门看着妻子。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打电话找关系,因为前两次都是这样,花钱就能回来啊。这时候有几个阿姨围过来,其中一个就说,她看到了全部的经过,就和我讲述着,还说他们(警察)就是土匪,看得出你不像是坏人啊。过了一会有一个警察通知我要送看守所,我说还有余地吗,他们说你来签字,我说我不签字,他们说就是你不签,我们也能把她送进去,她是被四个警察抬上车的,她还在高喊着“法轮大法好”,我还听见她在车里大喊,手铐铐的太紧了,有个警察说你别喊了,只要你不喊了我就给你松开,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站在那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啊,就只能看着面包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当时有不少围观的人,还是一位阿姨提醒我快回去看看孩子吧,等我到家里的时候,屋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孩子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我带上了常用的衣服,去看守所,在回来的路上,我感到身上的那种疲惫不堪啊。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通过各种关系,准备像前几次一样,打通关节,花钱准备把妻子办回来。

妻子被绑架之后,亲属我都没告诉,我还会用她的手机给她远方的妹妹发短信,我老想着钱我也花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那时候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我还要去工作,我要是忙的时候,那些大法弟子就帮我给孩子做顿饭。孩子上六年级了,我每天都会在他放学之前回到家里,不愿让孩子回到这空荡荡的家里,说实话我也不愿意回来啊。每到周末我就带着孩子去逛超市,一直逛到超市关业,我们两个就在超市的广场上,坐在那看着对面电视墙上的广告,不愿意回家啊,直到最后一趟的末班车我们才会慢悠悠的回去,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吃饭,都会出去走走,孩子总是挎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个都感觉困倦了的时候才会回家。我经常幻想妻能半夜敲门,回来了。

中秋节快到了,那些大法弟子也没有忘记我们爷儿俩,给我们送来了一条十多斤重的大鲤鱼,我说什么也不肯收,后来她们什么也不说放下东西就走了。有个70多岁老俩口来看我,还买来了水果,问问孩子的情况,还说也帮不上我什么,想吃什么说一声,就给我做,快要走的时候,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千块钱,说是给孩子和我这段时间的生活费,还拿出了一个存折,有三万多元钱,这是他们老两口的工资啊,说知道我要用钱,要请律师的,这些钱是借给我的,什么时候有呢,就什么时候还,没有呢也就不要了,我就把水果留下了,钱我说什么也没留,我们就像做生意一样,他说留下一千,不行就留下八百,再不行就五百。我知道这份情谊的重量,不在乎钱的多少,后来我说这钱我真的不能要,要是有一天她回来了知道了也会心里不舒服的。

从妻子被绑架开始, 每隔上一两天就会有法轮功学员来看看我们,有带着水果来的,还有的带来自己蒸好的包子,说心里话,好些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份感激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

10月底的一天,我突然接到电话,是她打来的,说现在已经被送到劳教所里,被劳教一年,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仿佛就连空气都凝固了,我就只能机械的回答, 没事的,没事的啊,第二天我很早就到了劳教所,说是一个月以后才能接见,我说那现在怎么办啊,说可以给她写个条,我给她的几句话是,家里都好,父母都好,我和孩子搬过去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孩子也好,勿念,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啊,那段时间,就是感觉总是上不来气,憋得慌。接下来的几天,我觉得自己要垮了一样,身体真的快不行了。

那天走在路上,看见路上车来车往的,回想起这些年的坎坷和颠沛流离的生活,真想要是哪辆车把我撞死那该有多好,那样还能给孩子留点钱,我呢也就解脱了。常想人生的旅程自己还能走多远,不知道还有多远才是停靠的车站,让我小歇一下也好啊,多少的泪水,多少的无奈,我都把它深深的埋在心底,哎,我太累了。

有大法弟子找到我说和我一起去走司法程序,去要回她,说实话我就想那根本就不可能啊,但是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啊,就去找找看吧,拼了。说实话这么多年了,经历的也多了,从不和任何一个警察交朋友,就算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都断交,就连走路都从不在派出所和公安局门前走,宁可绕远也不走,现在让我去和他们交涉,真是不愿意啊。那天我特意把好一点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先去派出所。在派出所的门前,就看到好多人在派出所的门前,默默的为我助阵,到了派出所,找到当时办案的所长,说明来意,把这几天从网上看到的相关的法律条款和名词都用上了,我提出要求行政复议,要求把相关的法律文书,劳教决定书,还有拘留决定书给我,他问我你问谁了,知道吗没有律师会给打这场官司的。我说你错了,我已经和北京的律师联系完了,我把所有的相关的文书拿到后,他们随后就到,所长很震惊,其实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律师我是找了,但是没有时间来不了,就告诉我一些简单的法律条文。接下来到分局的法制科,和我配合的法轮功学员就和他讲真相,他的态度从蛮横无理,渐渐地好了许多, 经过交涉,他建议我们去劳教委员会去要相关的法律文书。在我走出分局门前的时候, 看到那么多的法轮功学员为了配合我,都站在凛冽的寒风中,那一刻我知道他们才是最伟大的。我的心震撼了!无论成功与否,我决定做下去。

看到我出来,大家都把我围到了当中问这问那,听说要去市公安局,没有人耽搁时间,转身就走,就见有的打出租,还有的骑自行车,还有的坐公交车,在上公交车的时候,我拿出来几十元钱准备给大家投币,我想毕竟她们都是为了我的事在东奔西走,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意,都是自己花的钱。到了那里才知道。不是想见谁都行,进去的人要登记的,还不能超过5个人,见到了劳教委的负责的人,也是相互的推脱,要不就是人不在。我们每天都在分局、市公安局的部门,在不停的奔波。一天找到一个负责人,当刚说出我的名字,他就说,我不能接待你,这家伙我的手机都打爆了,还有的直接就问我,说我为什么不接待你,还有新加坡的也在替你说话。说实话,我很震惊,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相互配合,大家都在默默的做着,这些人真了不起。也感谢那些个素不相识的国外的大法弟子,谢谢你们在帮助我。

我又找到信访办的人,有一警察从信访办出来,他看到这么多的人,和我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们干什么啊,这样上访是违法的,这时,路这边的法轮功学员都围拢过来,马路对面的也都围了过来,当时的场面可以说是非常的壮观,把信访办的人就围在当中,跟他说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从派出所到分局再到市公安局他们相互推诿,就连我们最基本的权利都得不到。信访办的人听我的叙述后骂了一句:家属连劳教决定书都拿不到,连最基本的权利都得不到,你们还去劳教委员会,去提出行政复议吧!可是又回到劳教委,劳教委的最高头目直接就把我推出来了,还说:你上哪里起诉都行,爱上哪告上哪告去,我们就这样。

在公安局的门外,大家都围了过来听我说情况,都说他们现在就是在推诿。在离开的时候,很多的素不相识的法轮功学员都向我竖起大拇指,说我是好样的,如果众多的家属都能这么有正义感的话,就会减少很多的迫害了。我看了一下,上到六七十岁的老人,还有个年轻人领着孩子,都来帮我。我被此情此景深深地感动。永生难忘。我想说,我的力量来自于你们!

在劳教所里终于见到我的妻子了,很多原本想好的话,都没有说出来,15分钟能说些什么啊,就是只能告诉她家里都好,孩子也很好,就在出来的时候,有个机会我看见有个窗户虚掩着,就走过去,把手伸过去使劲握住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注意身体啊,旁边的女警察笑着说我,你放心吧。就这一幕没想到还成为了佳话,我听说,警察对她的态度好多了,都说她的家属不好惹。

没过几天,妻子就被转到哈尔滨戒毒所了,托人打听才知道,刚去的一个月内都不让接见。一天晚上5点多我接到一个戒毒所女警察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给邮过去一千元钱,我说让我的家人和我通话,她说没有电话,我说现在就连农村都路路通了,你们那里怎么会没有电话呢,我又问她,我妻子怎么了,为什么被转到戒毒所了,她吸毒了吗,那你们为什么不给我相关的法律手续,我要去告你们,对方问我你去哪里告啊,我说省厅,不行我就去北京,我说你转告我媳妇一句话,不就是一条命吗,我给你们了,我和你们拼了,不就是死吗,我已经和北京的律师联系完了,我去告你们。她说我你别激动,我们有驻所检察室,你可以写信反映的,我说那是什么啊,你糊弄谁啊,她说那我转达不了,我说转达不了你和我说什么玩意啊,随手挂断电话。事后就开始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后悔,怕给我妻子带来伤害。

过年前得到通知,可以去接见了,那一年的冬天也不知怎么那么的冷,寒风刺骨。在路上的那一夜,我基本就没有睡,思绪万千的也睡不着,想着见到了以后怎么说,还有说些什么,在去戒毒所的路上天气异常的寒冷,脚冻得像猫咬得一样,真想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啊,但是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呢。等见了面不知道怎么的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想了一个晚上的话,就连一句都没有说出来,等到了门外,通过在外边的大门口,距离大楼还有很远的距离,我们只能看个大概,她在窗户的那边挥手,我在门外挥手,都不愿离去,她挥手让我离去,我点头说知道,就这样我们谁都不愿意离去,铁门内外仿如隔世。

一天我接到妻子的来信,我把信装在最里面的衣服兜里,在回家的车上我每隔一会就会摸一下,看看还在不在,那不是一封信,是一份希望,是期盼中的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含着眼泪看完了信,内心深处那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了,无法表达。马上回信给他,在后面还写了首诗给她,还留了一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你我相隔虽远,但是彼此心却相连”。

又是一个难忘的年,把电话就放在身边,害怕万一漏听了她的电话,可是一整天,也没有等到,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就想她也是不方便吧。过年后我又去看妻子,还是坐了一夜的火车,还是一夜的未眠,还是一夜的相思,当我往戒毒所里走的那一刻,心里都不知道翻了多少个个啊,好不容易排到我了,告诉我说不让见,说是她违纪了,我说那我找谁说啊,有个穿制服的告诉我去和那个警察队长说吧,我说明来意,她告诉我你可以给她写信,我说写了,她说写信让她转化,转化了, 我们就让你见了,我指着她狠狠的骂道,转身就走,没办法,我也就只能回去啊,好多的时候就觉得这种生活我已经过的够够的了,一天都不想过了,也想过和她离婚,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要是真分开了,那她将来可怎么生活呢,唉,就这样对付活吧。只希望时间能够飞快的度过,赶快的过完这一生。

春天来了我还是坐了一夜的火车去看她,还是不让见,我就火了,当时我就想,大不了让他们打一顿,我就和一个比我还要高大的一个警察说,你们懂不懂啊,接见是有法律允许的,我就想就他那身高,一拳还不把我打门外去啊,但是那人看我发火了,他反倒害怕了,说你别和我喊啊,我是警戒队的,不管这事,就是骂我也没用啊,我立马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只是写了简单的几句话,就离开了,到了门外,还站在那等着她的出现,等了好久好久,也没看到她的出现。在去车站的公交车上,自己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泪水不听话的流着,车上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在回去的火车上,我一夜没睡,听着MP3里传来的音乐,心里酸酸的,突然有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感觉。

盛夏来了,我还是坐了一夜的火车去看她,不过这一次不同,我想反正也见不到,就把返回的车票也都买好了,因为我第二天早上要赶回去,还要工作啊,我早早的就到了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始接见,没想到这一次让我见了,当时就愣住了,那种感觉无法表达,惊喜的感觉,我们见了一面,那种高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是挺高兴的,她黑了,不过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也许是我每次那充满感情的书信打动了那个警察,那个警察就说让我们偷偷地再见15分钟,这长达半个小时的见面,那感觉就像是半个世纪没见了似的。再回去的路上时间太紧了,连中午饭都来不及吃啊,就买了点面包,在车上吃。刚上车,火车就开动了。在车上我睡着了,睡了好久,也是好久没睡的这样踏实了。

时光终于到了九月,按理说时间到一年就该有她的消息了,可是杳无音信,每天我都会往戒毒所打电话,凡是能查到的电话都打,每天只要是有时间就打一通,不是没人接, 要不就是接起来不说话,还哈哈的笑,然后就挂断了,我每天打几百个电话,盼望着有人接通,问下消息,可是没有。已经超期关押8天了,我买好了晚上去哈市的车票,准备去看一下,下午4点多我的电话响了,她终于来电话了,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去接她,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消息了,按照她的要求要我到当地的610去开出一个包保责任书。大法弟子听说她有消息了,都给我出主意,告诉我这个保证书,不能去写,你要是填了,就会有更多的迫害,但是当时我根本就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一心想先把人带回来再说,别的以后再说。到了610他们说要我和区610联系,区里说要我把她单位的材料转过去,我一想,还是大法弟子说的对啊,要是听他们的,那还活不活了,索性就这样吧,我就踏上了去哈市的列车。还是一夜的未眠,那种忐忑的心情啊,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她接回来。没有包保协议是不可以接人的,劳教所对法轮功要求的格外苛刻,我就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她从这里带走,工作人员说那你就等到下午吧,等开完会看看领导怎么办吧。我的电话响个不停,家人的焦急啊,无法言表。我急得一会一看表,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超常的事情又出现了,十点多一个警察问我你是来接人的啊,手续呢,我说没有,他说我邮给你了,你怎么说没有呢,我说我没收到啊,他就看了一下登记本,还真是没有,是忘记邮了,这回我心里有底了,一直等到了一点多,我才看见她远远的从前楼出来,说真的原本还想见到她给她一个拥抱,可是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办完手续,拉着她刚要走,一个女的说我你们不能走,你的手续不全,我刚刚平静一点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我壮着胆子说,你给你们科长打个电话,是他批准的,我回到当地,去补办个手续,她拿起电话,说了几句,才放我们走了,当时我拉着妻子,在长长的通道不是走出来的,是跑出来的,等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浑身疼,肌肉疼,后来回想,知道是当时太紧张了。

回忆是痛苦的,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写出来,写不下去了。我在这场迫害中煎熬,经常痛苦的喘气都难,但冥冥中总有希望拽着我,共产党的迫害和运动虽然习惯了,但这一次我相信结果和历次都不一样。借这次机会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愿你们平安康泰,更要感谢伟大慈悲的师父。

诚挚的谢意

一名法轮功学员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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