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常常在空闲时,静坐在师父法像前问自己:“师父,我该怎么办?我好迷茫,我做得对吗?我错了吗?……”等等等等。人与人之间心性上的摩擦,真的比解决文档或数据问题难得多。我一度感到疲惫,甚至向往恬淡的生活,心想:离开也许就好了吧。但这样的想法,哪里还象个大法弟子?不行,要坚持!
以下是我这一年来,在去执著过程中的几个体悟与经历,分享出来,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对我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抽丝剥茧、走出消极心态的过程。
一、媒体转型走向专业:在冲突中配合 在规范中成长
随着新领导层的上任,我有机会与西方学员,或是曾在西方常人公司任职的同修,進行更频繁的合作与交流,并向他们学习。我很享受这样的合作过程。他们思路清晰、表达直接,省去了许多弯弯绕绕的揣测,让我更乐于与他们共事。他们象一面明亮的镜子,照出了我的不少问题:求快、走捷径、不顾长远,只为眼前的成效。
当然,在跟他们学习与合作的过程中,也不是没有让我不耐烦的时候。我们在媒体里做了好多年,对一些内部细节也比较熟悉,相较于刚加入、还不太了解业务的同修,确实有些经验积累。交流中,有时即使我表面上看起来平静、语气也算和善,其实内心早就翻江倒海。
有些时候,他们提出的方案乍看之下很完美,但实际上跟我们当下的情况差得太远,根本没有办法落地。我有好几次是打字打不清楚,急得一个电话就直接打了过去。电话讲完了,我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我开始反思:为什么我会这样?表面看是急躁,但更深层的,是各种深藏的执著:妒嫉、利益心、争名、自卑、甚至骄傲。我表面上不耐烦,觉得对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却又来指导,其实那是妒嫉与自卑在作祟。
他们流利的英语、专业的表达、对本土文化的天然熟悉,而我,从日常谈话到专业术语,几乎样样都得额外学习才能及格——心里其实极为自卑。我也忌妒他们能规律地工作、按时下班、有时间生活、可以远程,而我们大陆来的同修,仿佛天然就该吃苦、扛责,任何紧急任务理所当然地接下,没有怨言。我的内心不平衡到了极点。
多么强烈的妒嫉啊!但发现执著,就是修去它的第一步。没有矛盾,我的这颗心又怎么显现出来呢?转念一想,我们在工作中多承担,是主动的,是在法上悟到后自愿去做的。做得好,是威德自己得;无需比较。而西人同修虽工作看似惬意,实际上效率极高、井井有条。这样一想,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原本抱怨与不满的情绪,也转化成更想配合、一起把事做好的愿望。
二、默默补充与配合:修去私心
这一年公司为了强化合规,对系统权限的管控变得更严格。有些我原本负责的事,前一天还是我处理,隔天就换人;某些工作群组里,我也会在毫无预警下被移出。这些情况有时让我感到无所适从。
我告诉自己要默默补充,可内心真做到了“无私无我”吗?一件事做久了,很容易产生一种潜意识:“这是我的事”,“这是我负责的领域”,“你不懂,我才说了算”。这样的心态,就是执著,就是私心。
有一次,群里的一位同事私讯我:“你怎么被踢出群了?”我一愣,“什么群?我怎么不知道?”负面情绪更是接踵而至:觉得自己的付出未被看见、不被尊重、没面子,甚至想撒手不管一走了之。但静下心来,我问自己:“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师父说:“以法为大,以维护好大法项目,使其发挥好救人的作用为唯一要想的、要做的。”(《关键时刻看人心》)
只要项目能顺利运转,谁负责不重要;如果现负责人不熟悉,我可以协助、交接、写流程,无所谓。只要不耽误事,一切都可以配合。这样一想,内心也轻松了许多。
我还记得几年前做过一个梦——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战火纷飞,大家打得不可开交。我面前竖立着一栋摩天大楼,眼看就要被战火波及,我心想:不行啊!于是一念之间,我就把这栋楼搬到了我自己的小世界里。我的小世界就象一个平静的小村庄一样,而这栋摩天大楼就这么在没有地基的情况下稳稳落在一片空地上,等着等着,直到城市里的战火停歇,再把它搬回去。
后来我想,这不就是我这几年在媒体里的写照吗?我其实没什么媒体背景,但学得快,加上媒体人员流动大、工作交接断层,我就这么接下了许多前人留下来的项目。很多事也没有什么正式任命,有的甚至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就象那栋楼一样,暂时稳稳地放在我这儿,心里想着:等合适的人来了,我就交还给他。而在还没有人负责之前,我就默默补上,尽我最大努力把它做好。
三、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神做什么,一念即成
面对当下的困局,许多项目都陷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僵局。到底谁来带头?怎样开展?就这样卡在原地。
一日清晨,师父的法突然打入我脑中:“神造什么一念即成。”(《各地讲法十一》〈大法弟子必须学法〉)
那几天,我反复思索这句话。我在经营部门负责广告收入的运营,而媒体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就是 Brand Safety(品牌安全)。由于过去几年的报导,一些媒体评级机构给我们打了极低的分数,导致大量广告商、广告平台、SSP 相继封锁、拒绝、或终止合作。我们应该诉诸法律途径吗?等政治局势转变吗?干等,并不是办法。
我个人理解:师父要我们办的是堂堂正正在主流社会立足的媒体。而当主流评级机构给出极低的评价,这在常人看来,就是一个媒体失去公信力的象征。这样的情况,不仅不符合我们应有的形象,也实实在在地增加了讲真相救人的难度。这样的局面必须扭转!
就在我产生“一定要做点什么”的心念时,机会出现了。去年二月,我突然收到一个针对出版商的大型活动邀请,住宿和活动费用都免去。我毫无经验,但心想这是个讲真相的机会,于是壮着胆子接受了邀请,独自前往。
这次活动打开了我的视野,那以后,我们得以参与更多行业活动,与供应商和同行面对面交流,讲真相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最终,在团队和各部门的配合下,我们与一家评级公司 重新取得联系,并成功修复了我们的评级分数。
今年三月,另一场聚集广告界高层决策者的活动,也被纳入我们的行程计划。仿佛是师父看到我们有这颗心,我正在为高额门票费烦恼犹豫时,我与同事竟然幸运地获得了仅有三十个的免费名额!
惊喜之余,我在公布的免费名单上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是另一家评级公司的总裁。我本身有点脸盲,活动现场几百人中能认出她本不容易,但她在活动间隙却恰好出现在我正前方,就这么“巧合”。我们再次取得联系,建立起对话的桥梁。
这一切,真如安排好的一般。这让我想起师父的一段法:“在修炼中,不管是什么环境,不管是什么样的阶层,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觉的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偶然的,是幸运或者是倒霉,你如果要是真的看见了,就会发现,那都是你的愿促成了这条路,没有偶然的。”(《各地讲法十三》〈二零一四年旧金山法会讲法〉)
四、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青年大法弟子的责任与承担
这一年媒体内外风云变幻,我也经历了情绪的起伏与消沉。过去几年,即使工作到深夜也干劲十足;而最近,哪怕早早休息,也常常觉得疲惫不堪。我一再问自己:为什么修炼?为什么加入媒体?
老一辈的学员往往是在人中历经寻觅之后走入大法,主动修炼。而我,可能与许多年轻学员一样,是从小跟着父母修炼,对修炼的理解,更多来自感性:我知道真、善、忍是好的,我愿意同化它,用这个原则要求自己。这是感性上的认同,而不是理性地去认识修炼的奥妙与圆满的内涵。
对于反迫害与讲真相救人,我的理解也更多停留在人中“忠”、“义”的情感层面。我从小就听母亲同修说,我的出生是一个奇迹,我这条命是大法,是师父给的。所以我一直心怀感激,也很自然地接受了常人中那种“报恩”、“牺牲”、“奉献”的想法。大法蒙难,被共产邪党打压、抹黑,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我加入媒体,很大程度也是出于这样一种心。
这样的出发点,在某些层次上也许是好的。但再往高一点的层次去看,我发现这样的认识,其实还是比较感性的,还是在情中。它会让我容易陷入“做事”的状态:只要做的事情看起来有成效、或是跟讲真相救人比较直接相关,我就觉得有干劲;如果不是这样,我的心就容易懈怠下来。
再加上炼功长期跟不上,本体没有转化,时间久了,身体就真的吃不消。让我感到更累的,是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过去几年,我只要埋头完成自己负责的任务,无论是广告执行还是技术开发,只要肯学,按图索骥即可。但近一两年,我不仅要完成工作,还要协调跨部门合作、带新人、处理交接、对外沟通,甚至参与项目规划。面对不同领导、不同风格与意见,我作为承接者,需要平衡各方,推动重点事项向前。压力与难度都大了许多。
我感觉到领导层对我的期待与培养,自己却常感心有余而力不足,与自己想达到的状态距离遥远。有时甚至会逃避,害怕制造矛盾,干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结果就是陷入迷茫与内耗。
但随着我越来越努力纯净自己的心,在人与人之间的利益争夺上不再那么在意,我发现当我真的抱着正念、没有求回报的心去做事时,整个人反而轻松了许多。就象瓶子里的脏东西倒出一些,就浮上来一些,层次自然也提高了。许多当时困扰我的负面情绪,如今竟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了!
这,难道不正是从感性认识走向理性认识,在法中提升的过程吗?只有修得扎实,才能承担更大的责任。不然再有心也扛不住。听到不少老一辈同修感慨我们青年弟子与他们当年相比差得远,我内心深感惭愧,也期盼自己早日归正,担起更大的责任。
结语:珍惜这一场相遇 共同前行
饭间闲谈时,听着同修们分享他们得法的经历,我听得入神。不知是怎样的机缘,让来自世界各地的我们汇聚在媒体平台,共同前行,用媒体的力量讲真相、救众生。这缘份极其珍贵,我也格外珍惜。
别看本篇交流中写的矛盾不少,实际上我们大部份时间彼此间的配合是很好的。大家各展所长、相辅相成,共同克服一个又一个难关:有人擅长对外沟通建立关系,有人精于内部协调与运营,有人激励团队士气,有人创意十足,也有人日复一日踏实坚守。
正如师父在法中反复强调的那样,在项目中要相互配合。接下来的路,弟子一定会坚持学法、实修、配合好,做到师父所要的!
感谢师尊!
谢谢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