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少得法
一九九六年,我十七岁,正在读高中。那时的我经常在上学的路上思考一个问题:每一个人都管自己叫“我”,而围绕着每一个“我”都发生着各自的故事,那“我”到底是谁呢?我一边骑车一边思索,想不通了,就望望天空,那条上学的路从夏走到冬,又从冬走到夏,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遍,百思不得其解。
一九九八年夏天,那天一早,我正在睡梦中被妈妈叫醒,迷蒙中我只听到一句:“走啊,炼功去。”我睡眼惺忪,问:“什么功?”回答说:“法轮功。”到了法轮功炼功点。一切都那么新奇!对我来说,这个环境太纯净了,同修们朴实无华、真诚坦荡。辅导员乐呵呵的一遍一遍的帮我纠正炼功动作,那么善良有耐心。晚上去看了师父的讲法录像,哇,师父讲的法轮大法这么洪大,这么纯正,功夫这么高啊,让我肃然起敬。“我”到底是谁,这个困扰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我迫不及待的跟要好的同学打电话,分享这份喜悦。
可是炼功是苦乐相伴的。我刚一炼静功,就遇到了盘腿的难题,我的腿硬,散盘都象“高射炮”,单盘也盘不上,坐下十几分钟就开始痛,脚踝、小腿、膝盖、大腿、胯骨都痛,同修也奇怪:你也没盘上腿啊?就这么散坐着也疼?我说:疼。
我自幼娇生惯养,没有吃过苦,没有坚强的意志,盘腿怕疼。再看我母亲,一开始炼功就双盘,痛的满脸淌汗,两条腿都是黑紫色,再疼也绝不把腿拿下来,坚持不懈。
因为怕吃苦,加上高中课业繁忙,我去炼功点的次数很少,对大法始终停留在感性认识上。年少的我,强烈的向往着名利情,充满着对未来美好前程的追求,并没有真修实修。
二、离别前的嘱托
在一天天的蹉跎中,一九九九年到来了。七月,邪党党魁江泽民发动了对法轮大法的迫害,从“七·二零”开始,邪恶的媒体不间断的造谣抹黑,大法弟子的亲朋好友及单位、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的施压,使得每一个修炼人的家庭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们家也不例外。但我心里明白:从我第一次看师父讲法录像开始,我就从内心敬仰师父,崇拜大法,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点怀疑。我读过《转法轮》,师父和大法绝不是他们讲的那样。
我读过师父的《洪吟》,为佛法真理放弃生命是不足惜的,绝不能背叛师父。
那时邪恶的监控已经无处不在了,父母叮嘱我不要用家里的座机谈任何关于大法的敏感词。可是那天我接到一个久不联系的远方朋友的来电,我觉的以后可能再没机会跟他谈大法被迫害的真相了,我的心怦怦跳,几次犹豫要不要跟他讲,最后我想:不是“死不惜留”(《洪吟》〈无存 〉)吗?就是我被迫害死了今天也告诉你真相。我开口讲了,就在那一瞬间,感到有个圆圆的东西从头部進入了我的身体,落入胸膛,我一下子放松了,不怕了。我又把关系最好的同学约出来吃饭,跟她讲法轮功真相,一边讲一边哭,就觉的大法太委屈了,师父太委屈了,把这段时间对大法的诽谤都哭诉了一遍。
二零零零年,我要离开家去外地求学了,临行前妈妈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她。在那样黑云压顶的邪恶之下,我怕她承受不住压力走错了路,我嘱咐她:“妈,你可别背叛大法啊!”她说:“不能。”又嘱咐我:“以后我不在身边,没人督促你学法炼功了,你可得接着学大法啊,可不能脱离法啊!”我点点头,恋恋不舍的跟她分别了。
三、虚度的青春年华
刚开始進入大学校园,我还是学法的,只是寝室人多没有条件炼功。师父也管着我,每一次当我想起大法,或者听着讲法录音,我的小腿总会隐隐作痛,那种痛感跟我打坐时的腿疼一模一样,当我不听法了痛感会立刻消失。妈妈也打电话鼓励我,那时没有手机,我买长途电话卡,每个礼拜都跑到街边的电话亭给妈妈打长途。
一次,妈妈说:“你走了我心里很难受,怕没我在身边你脱离了法。可是我今天翻看《转法轮》的时候,看到了一棵大树和一棵小树,它们迎风站立,我想那棵大树就是我,小树就是你,你会学法的,是吧!”还有一次,妈妈高兴的说:“我梦到你了,我梦到你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校园上空飞。”妈妈的话让我惭愧,我把《转法轮》又捧起来读。
一次,我在电话亭里看到同修贴着的一张手写的真相传单。还有一次,我看到马路旁的空地上有同修喷字的真相标语。每当这样的时刻,我都想:要是能接触到同修就好了,就能一起学法了。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又被追求常人美好生活所代替,我又投身于常人的名利情中。
“自焚”伪案发生后,我偶尔也会在寝室里讲法轮功被迫害的真相,讲《转法轮》中不让杀生,自焚是假的,室友们都围着我听,问了很多电视上造谣法轮功的问题,我都一一解答了。那时另外空间邪恶的因素很大,记得当时我边讲边发抖,嘴、胳膊、腿都吓的一直哆嗦,浑身发冷,牙齿打颤,我讲了半个多小时,发抖了半个多小时。
还有一次,一位女教师在课堂上讲:电视上说法轮功是什么教,我几次想打断她,都吓得发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举起了手,我说了一段话,大意是:老师,同样作为突发事件,为什么“美国911事件”中五角大楼被炸的镜头是晃动的,模糊的,背景中的人声那么杂乱无章,可是“天安门自焚”的镜头却是清晰的,中景、近景、远景和特写都有?“天安门自焚”为什么能象专业拍摄的一样?那位老师惊讶的看着我,同学们也紧张的望向我。空气凝住了,仿佛时间在停顿,老师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对法轮功我不了解,不能随便下判断。
这是我大学期间为数不多的为大法仗义执言的时刻,其余的时间我所有精力几乎都用在追求幸福生活和兼职赚钱上,种种表现与常人无异。只有寒暑假回到妈妈身边,才能比较规律的学法炼功,跟妈妈发资料,贴真相不干胶,仿佛又是个大法弟子的样子。一旦离开妈妈的视线,我又回到常人中去了。一手抓着人,一手抓着神,修炼之心不坚定,蹉跎了大好时光。
四、妈妈的呼唤
二零零四年至二零零七年,我進入了第一家公司上班,属于自己的时间变少了,回到妈妈身边学法的机缘也更少。妈妈担心我,总是在电话里语重心长的说:“我想你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不要放心不下孩子,把对你的所有想念都化成一声祝福,祝你得法!你最近学法了吗?你得看大法书啊!你得心里有法啊!”长年累月,不厌其烦的规劝我。有时她很开心:“我给你发正念了,你的空间场灰尘可厚了,我发完以后可干净了。”有时她又很忧虑,一遍一遍的给我讲:“你刚得法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好多人敲锣打鼓抬着红色的凤辇来接你,雕龙刻凤,特别漂亮,人们喜气洋洋,高兴的象办喜事一样。你知道吗,那是你世界的众生知道你得法了,都欢天喜地的庆祝,等着接你回去呢!你现在不看大法书,不学大法可不行!”有时她在家里打开书开始学法了,就会叫着我的名字,纵然远隔千里,她的母爱力所不及,但是她用心呼唤着我,她是多么的盼望她的女儿能一同学法啊!
可是我还是那么不争气。妈妈催促我一次,我就学几天法,过了几天又忙着赚钱、升职、恋爱、逛街、购物、聚会,心被世俗填满。母亲着急,师父更急。白天,妈妈催我放假回家。晚上,师父在梦里点化我修炼机缘很短,快快回家!我经常梦到自己拿着行李大包小包的赶火车、赶地铁、赶公交回家,梦里时间紧迫,马上就要关车门了,我却因为行李没带够要折返一次,几次急的从梦中醒来。
我知道必须要回家,因为回家是为了接上“法缘”,那是孤身在外的我与大法仅有的联系。过年休年假 、“五一”、“十一”只要不出差就买票回家。说来神奇,那些年假期的火车票一票难求,很多人只好买高价票、黄牛票或者站票,而我每次都毫不费力的买到卧铺。每次一到家,妈妈都把近期的《明慧周刊》等拿给我看,我知道了同修们遭到的种种酷刑,难过的泪流满面。她还把真相材料和不干胶交给我,让我去发放。每次去发资料,我都感慨家乡证实法的项目做的真好,几乎每一个电线杆都贴上了不同内容的真相标语,很少有人撕毁,很多标语风吹日晒已经褪色、斑白了,仍然完完整整的印在上面。每一个楼群都不停的更新真相小册子,常年不断。可见家乡同修付出了多少心血,而我……我不敢想,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后来看到了《九评共产党》,我才知道中共的罪恶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再后来,“三退”大潮开始了,最初的“三退”都是实名退出党、团、队组织,我经过了几天的考虑后,用真名三退了。这惊动了警察,父亲在单位被警察骚扰,当时多辆警车呼啸,阵仗很大,事情僵持了几年,父母被骚扰好几次,到了二零零七年,我家乡的警察还要我去说明情况。当我走進派出所时,内心很平静,就觉的不应害怕,应该为修大法感到骄傲。我很坦然的跟警察聊了“三退”的原因及过程,在师父的保护和同修们的帮助下,事情不了了之,我安全返回,又踏踏实实回公司上班了。
五、师父的慈悲点化
那些年,我就象两面人一样,一面为大法发声,一面在利欲中沉沦。但师父看管着我,不允许我在追名逐利中收取不义之财,约束我守住底线,否则,立刻遭到报应,所以我宁可自己贴钱,也从不占公司利益。
在师父的保护下,我工作顺遂,领导倚重,同事友好,朋友融洽。身体上唯一的不适——胃痛的毛病,也在念几次“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中彻底根除了,十几年中竟也没吃过一粒药。唯一的一次意外,一辆车差点撞到我,也在离我一臂之遥处停下,没有伤害,甚至来不及惊吓,我已躲过了一劫。后来我沉迷于感情,在失恋的痛苦中不可自拔,神奇的是,就在我给师父的法像跪下的那一刻,一股能量从头到脚洗刷了我的身体,痛苦的感受随之消散,再起身时我感到这不过是件平常事,可以坦然的接受了。短短几分钟之内心态变化之大,让我自己都十分惊讶。
从二零零八年到二零一零年,我的修炼状况更差了,最差的时候一个月看一回大法书,两个月炼一回功,我认为自己都不能称作“掉队了”,完全混同于常人。师父为了叫醒我,不停的点化我。无数次,我清晰的梦到自己在轮回转生中一生生的片段,《西游记》中唐僧师徒西天取经跋山涉水的场景,天国世界的壮丽景象等等。梦里,回家的车要开走了,来不及了,每一次我都匆忙去追,却始终放不下手中大大小小的包袱,总在到了车门的那一刻醒来。梦里,师父在讲法,慈祥的看着我,示意我:坐起来听法。每次醒后,我的心都像被重锤狠狠的敲打过,我的心充满愧疚。梦里,师父也曾威严的警示我,只见师父的法身端坐在莲花座上,浮在半空中看着我,半晌没有言语,接着背过身飘然飞走了。没有责备,没有训诫,面色慈祥温和,我却感到无比庄严,震慑心灵,我诚惶诚恐不敢面对师父。
从少女时代到而立之年,十多年的时间里,无论我多么不争气,师父始终没有放弃过我,一直点化着我。我追逐世俗的心在师父洪大的慈悲中一点点融化,我会在贪恋钱财时自责,也会在奢侈的享乐中不安,真修的念头在不知不觉中萌发,我开始自觉的捧起《转法轮》,偶尔我会自制条幅或手写真相标语,偶尔出差也会携带真相信。我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想:自迫害开始后,多少圣徒离开家,只为大法说句公道话,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而我,同样是年少离开家,却是为了一时的荣华,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苟且偷生呢?这心性的差距是何等之大啊!
六、走在真修的队伍中
自二零一一年开始,我学法炼功时间开始增多了。想要真正的修炼,想找学法点,找一个有同修的修炼环境,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二零一三年我结婚了,丈夫有了选择工作的机缘,他的意图是出国或者在大城市大公司多挣钱。我求师父:师父啊,弟子哪儿都不去,就去一个有学法点、能有更多时间证实法的城市,让丈夫去这样的城市找工作吧,我随他去!
六月,我因为怀孕准备提前辞去工作,利用这段时间,暂时居住在娘家,跟妈妈在一起好好学法。对于这样的决定,除了妈妈之外,其他的家人是不赞成的,妈妈也提醒我说:“以后没工作了,你想好了吗?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会象你这么选择的,你可得想好啊!” 我没担心过以后是否有工作,也没告诉她如果到生产前再辞职我会多挣九万元,只觉的为了修炼放下什么都值得。人生象一个轮回。当年,我离开那么好的修炼环境来追逐名利,如今,我放下一切工作和名利去寻求一个好的修炼环境。当我收拾行囊离开时,我的心是那样的轻松。
回家的一路上,我的心情格外雀跃。在火车站的候车厅,我席地而坐,迫不及待的打开《转法轮》如饥似渴的阅读着。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旅客、保安、警察在我身边不停的走动,好奇的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我静静的看着书,完全沉浸在法中,仿佛世俗纷纷扰扰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离我那么遥远。
回到家,我每天跟妈妈一起学法炼功,打印资料,做真相不干胶,面对面讲真相,过得充实又有意义。我开始看师父的各地讲法,看到了很多年少时从未领会的法理。师父点化我:这些年走了弯路,今后要走高速公路。我心里隐隐害怕,担心自己在红尘中滑落的太远,再也回不到得法当初的纯净。师父又点化我:师父可以把金子清洗的象从未被污染过一样纯净。
师父的鼓励让我有了继续做好的动力,我在感恩中精進,在悔恨中后怕。好险,差点错失修炼机缘,幸亏,师恩浩荡救我于危险边缘。师父点化我,说我已经走在了真修的队伍中。我高兴的抱着妈妈,真诚的感谢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唤醒我,妈妈说:“不能谢我,得谢师父啊!”我激动的说:“谢谢师父”。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对不起,师父!弟子醒悟的太晚了,这些年让您操碎了心!”妈妈笑了,又哭了,说:“这可太好了!当年你离开家,我就说你是那棵小树吧,你迎风站立,你一定能修!”
七、写在最后的话
回望来时路,我曾经懊悔的失声痛哭,或许懊悔并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二零一四年,我三十五岁,当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面临家庭关中艰难跋涉的自己,借着孩子的哭声,我终于把这份悔恨痛哭出来,感觉全部的身心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痛哭。恨不能穿越回过去,对十九岁到三十岁之间每一年的自己说:“醒醒吧,这么好的大法你不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逝者如斯,我没有机会提醒过去的自己,我只能以此来警醒今天的自己。
得法那年我十九岁,少不经事,带着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悔恨走到了今天,今年我已经四十六岁了,是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妈妈。这么多年,我就象一个愚钝的迟到的蹒跚起步的孩子,是师父始终拉着我的手,帮我从少时的迷惘,青春的名利向往,婚姻的魔难、情色欲的激烈碰撞和不明真相的家人阻挠修炼的困境中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天天走向成熟,开创了越来越宽松的修炼环境,在师父的保护下,我又何其幸运,有机会再续法缘。当年我放弃的工作,师父后来又给予了我,现在我工作稳定,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婆媳融洽,丈夫体贴,孩子乖顺,我和爸爸妈妈也比较平稳的走在证实法的路上。我还有三个愿望要实现,请求师父加持弟子:一是以后要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救度众生,完成自己神圣的使命。二是要更加善待给我制造魔难帮助我修炼的婆婆和丈夫,用更高的标准证实好法。三是要带好大法小弟子,以身作则,不离不弃,就象当年我妈妈对我那样。
师恩难忘!第二十二届明慧网大陆法会来临之际,谨以自己多年来的亲身经历,诸多遗憾和愧疚,失之于易的教训,失而复得的欣喜向师父汇报,与同修们特别是当年的小弟子、小弟子的孩子们分享,希望能给年轻人以借鉴,望迷失的生命能走上修炼之路。合十
听师父的话
年轻的同修啊
如果你和我一样在大法中长大
如果你也曾被比作圣洁的莲花
如果你也聆听过亲人的呼唤
一声声在盼着你回家
请别重复我的故事
那充满了代价
每一个篇章都在悔恨中后怕
年轻的你或者他
是否迷失在红尘中难以自拔
是否在梦幻中辨不出真假
是否贪恋他乡镜中花
为了名利在受风吹和雨打
听师父的话 重回大法
师父一直在等你啊
从小到大你忘了吗
转瞬即逝的青春年华
每一段人生路都有疑问无人解答
如果你翻开《转法轮》读一读佛法
理想不会空乏
也许会开启一段更美丽的生涯
听师父的话 重回大法
师父一再推迟正法结束的时间
每一天都承受巨大
时光已染白他的发
这份操劳与牵挂众生知道吗
(明慧网第二十二届中国大陆法会来稿选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