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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日子里我们没有屈服

——一个法轮功修炼家庭几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

更新: 2018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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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2004年1月11日】今天是我26岁生日,去年的今天我是在看守所度过的。为了坚持真、善、忍,我们全家被投进监狱,历经磨难。因为长期被非法关押,我的右腿至今还不能正常走路,行走需要人搀扶,我已忘却了奔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此时的我万分惦念仍在劳教所随时可能遭到酷刑折磨的爸爸和其他功友。

大法带给我们新生

我是从1997年11月开始修炼法轮大法,修炼之前我一直体弱多病,经常感冒,而且不能吃任何刺激性食物,只要吃一口冰棍或油炸食品,有时甚至会情绪激动,鼻血流个不停。中西医看了多年也不见好,可自从修炼法轮大法后,这些病症居然不翼而飞了。我在大学里认识的功友中有三位老教师,都年过七旬,自修炼大法后,一头白发皆奇迹般转为青丝,当时还有位老人才修炼三个月,手背上的老年斑也渐渐褪掉了。我的父母比我早一个月修炼大法,过去父母身体不好,每年都要轮流住院好几次,修炼后,他们身体越来越健康,再也没有住过院。爸爸几十年的慢性肠炎、风湿、还有查不出名的一些个病共十多种病,妈妈的骨质增生、长期头痛等病也消失了。原本性格暴躁的爸爸通过修炼,心态变得平和了。父母身心的巨大变化让所有亲朋都拍手称绝,认为法轮功功效太神奇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功法会被无理打压,谁也没有想到会因为坚信真、善、忍,失去名誉、工作、自由甚至生命。

黑色的日子里 我们没有屈服

1999年7月我从G大学建筑工程系毕业回到家乡。可就是在这个黑色的7月,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转折,我的大学毕业即成了我与其他法轮功学员苦难岁月的开始。

1999年7月22日之后,警察根据排查名单,三天两头上门骚扰、恐吓。常常在深夜还跑来乱骂一通,每次来都拼命砸门,终于有一天,门被砸坏了。几乎每一次都少不了D派出所的王×。邻居们看见警察常常来找我们家,开始用诧异的眼光看待我们,并疏远我们一家人。然而这一切还只是开始,迫害在逐渐升级,频繁的抄家接踵而至。我爸爸和其他功友多次向当地政府反映法轮功情况都不见效,便于2000年3月进京上访,想把自己炼功后身心的巨大变化告诉政府,希望有关人员能认真调查,并恢复法轮功及创始人李老师的名誉,希望能归还我们一个合法的炼功环境。

爸爸到北京后,因找不到信访办,便和几位功友走向天安门广场,向世人喊出“法轮大法好!”的心声。没想到,却招来了广场上几个年轻警察雨点般的拳头,爸爸的脸被打肿得老高。之后,爸爸和功友们被劫上车,在车上,警察举起手还想施暴,被爸爸正言制止了(我所认识的进京上访的功友几乎都被警察打过)。

后来爸爸和功友们被关在一幢楼里。当地警方准备将他们带回。爸爸心里十分焦急,还想去找信访办反映情况,就想法离开那里,不慎从二楼摔下,造成几根肋骨骨折、脚后跟粉碎性骨折。2000年3月31日,派出所王×来我家强行拿走1500元钱(收条为证),说是去北京接我爸的路费。听说本片区另外两位上访功友家属当时也被强行交纳了这笔钱。因当时政府拨了这笔款,所以后来其他几个派出所都退还了这笔钱。我多次问王为什么不退?他说交给公安局一科作为打压法轮功的经费。我询问过一科,他们说不知道这件事,近来我又向区“610办公室”、街道办事处反映,他们却说派出所收得太少了,还认为我思想极端,要抓我去坐牢。

爸爸被遣送回来后,被扔在派出所的地上,爸爸当时伤势已十分严重,却没被送进医院。派出所所长张××带着几名警察还毒打已趴在地上无法站立的爸爸,他们专朝骨折的地方使劲踩(后来张曾上门对打人之事道过歉),之后他们把爸爸关进西街拘留所。爸爸身上的钱全被警察搜走,至今未还(因爸爸至今被关在劳教所,具体数额和其他情况,暂时无法了解)。当时到北京上访的都被非法拘留,其中有几个被非法判三年劳教。这期间,警察一直没把爸爸送医院,也没找医生给他治疗,而是在计划着怎样把他送劳教。最后,在亲朋们的四处奔走下,公安局才同意放人。2000年4月4日,家人才把爸爸从拘留所抬出,送进医院。

2000年7月21日,爸爸无端被非法拘留15日,同年11月3日,他再次被非法拘留15日。2000年至2001年他曾两次被警察强行送进戒毒所洗脑班进行精神迫害。并在2000年被开除党籍。

因为我刚毕业回家,警方对我情况不了解,不知道我也是炼功人,直到2001年2月2日,公安局突然来我家抄家,科长余××发现我98年给妹妹写的一封信,信中赞誉了法轮功功效奇特。从那一天起,一科开始了对我个人的长期迫害。那天抄家的还有一科的吕××、D派出所的陈××、王×等人。之后派出所、办事处、公安局的人常来骚扰我,问我在哪上班,他们好让单位把我开除。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一科和“610”歹徒说我是大学生又会电脑,我父母都是干部,且在本市坚定的法轮功学员中我妈的职位最高(物价局副局长),而且一家4口人中有3人信仰法轮功,因此把我们家定为省和市的重点迫害对象。

2001年“五一”期间,派出所王×等人来到家中,把我和爸爸强行绑架到戒毒所洗脑班,强迫放弃修炼。那一期洗脑班的大法弟子均是被骗或被强行绑架去的,其中有五个大法弟子被直接送入劳教所非法劳教。洗脑班恶人威胁我们,今后不准离开本地,每周要去派出所报到,对于这些无理要求,我们没有理睬。综治办的人还威胁说,只要我不放弃修炼,就不让任何单位接收我,我妹妹考大学以及所有亲朋都会因我而受连累,如果我敢谈恋爱,连男朋友也要一块挨整。

2001年8月,公安局几十人气势汹汹来我家劫持我爸爸,说怀疑他向世人讲真象,当时,他们没碰上爸爸,爸爸知道后被迫流离失所,长期过着孤独清贫的日子。看着爸爸有家不能回,我心里难受极了。警察天天来我家逼我们把爸爸交出来。从20O1年9月开始,爸爸所在单位就因他炼功而停发他的工资。爸爸曾去公司找过陈经理,经理让他签字同意自动放弃过去未发的和今后所有工资,而且还立即通知警方来抓人,爸爸只得马上离开。陈经理对单位职工说:“他炼法轮功还去上访,害得我经常被警察上门骚扰,过年都不得安宁,我一定好好整整他。”

2001年11月清晨,我在上班的路上无端被派出所的王×和所长(女) 蒋某强行从街上拖到派出所,他们强迫给我照像、取指纹、建档案。他俩五大三粗,我身材瘦小,挣脱不了他们,于是我一路高喊“法轮大法好!”并向世人讲真象,蒋气急败坏地把我的手抓出好几道血路子,她掐我时,把自己的指甲都掐断了。蒋还搜我的身,王×掐我的脖子。其它几个警察也一起对我进行恐吓、谩骂,还说他们早就想揍我了,今天终于抓到了。我正告蒋: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对我!蒋大声吼道:对付你们法轮功就是这样。之后他们又把我送到公安局一科。一进门恶警吕××就用各种下流的话乱骂我,当时科长余××、李×也在场,却任由属下大发淫威。

因为我拒绝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他们抓不到把柄,当天下午就把我放了。想到自己的人身自由长期受到严重侵害,警察长期骚扰、恐吓,想到那深夜拼命砸门的声音,想到逢年过节警察就会无端抓人,想到在街上行走都会招来不测,我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于是从那天起我也离开了家,象爸爸一样流离失所了。之后,派出所经常去逼我妈交出我和爸爸。他们四处抓捕我和爸爸,送新一期洗脑班。我和爸爸被列为那期班的第一和第二抓捕对象,但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

我为父亲自豪

2002年7月15日晚上,我爸爸因散发真相资料被劫持到本市第一看守所,被绑架时,我爸爸已被打成重伤,多处骨折。公安一科称是发真相资料时被不明真相的群众殴打的,我问他们为什么不追究行凶者的责任,反而把受害人关进监狱?他们却置若罔闻。我们全家一直向一科、“6l0”、街道办事处反映我爸爸修炼前身体不好,去北京上访受过重伤、这次又多处骨折,希望能释放他或保外就医,可这些部门都不予理睬。

2002年12月9日,年过60的爸爸被非法判三年劳教,在未通知家属的情况下被一科秘密送往B劳教所。现在他在劳教所常常被狱警施予酷刑,情况令人十分担忧。听一位功友说他有段时间和爸爸关在一起(五大队三中队),他曾两次见证了管教把爸爸拖进小房间(里面放有几只氧气袋,可能是把人打得不行时用的)毒打、折磨,每次都是半个多月,常常听见我爸爸凄惨的叫喊声。因为我和妈妈也修炼,就一直不准我们去探望。2003年12月4日,姨妈拿着费尽周折才从居委会和开发区派出所开的证明前去探望,可劳教所说他“表现不好”,不让看。姨妈质问所长:是不是你们把人打得起不来接见了,所以不让看?在姨妈的一再坚持下,她终于见到了我爸爸。听姨妈说,他瘦得象一副会活动的骷髅架子。有一天电视里出现纳粹集中营里的犹太人时,姨妈说:“你爸爸就是这个凄惨模样。”姨妈问爸爸有没有挨狱警打,爸爸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有一条裤子全是血,给扔掉了,希望带条裤子给我。”他还对姨妈和身旁的狱警郑重表示:我坚信真善忍,我没有罪,不应该被关押判刑,修心做好人没有错。

我为爸爸在恶劣环境下的表现而自豪,面对酷刑和暴政,他没有出卖自己的良心,真正做到了“拳脚难使人心动”。爸爸说他身上过去骨折的地方痛得很严重。姨妈向管教科科长如何办理保外就医,科长说不行。

20O2年因爸爸长期流离在外,他被抓时我们一无所知。2002年7月16日(也就是爸爸被抓的第二天)下午5点,一科十几人突然跑到表姐单位绑架她回到住所,逼她开门抄家(我和妈妈流离失所后暂住她家)。当时我和妈妈、妹妹正在屋里。一科吕××一进门就对我大吼:“过来站好我要搜身。”副科长李×把我们从房间赶出,不让我们见证他们如何抄家。它们发现了我的电脑里储存有揭露本地恶警迫害大法弟子的文章及“天安门自焚”图片分析和一些法轮功书籍和资料。兴奋的恶警雇来板车拖走了我的电脑、电脑桌、打印机(都刚买几个月)、空白复印纸10OO张,大法书籍、资料及光盘,还有随身听,我看见李×拿走了我侄儿刚买的复读机和我学英语和电脑用的光盘和资料,可物品清单上却没有记载。后来我一提此事,李就不让我说话。当时张建拿走我的鼠标驱动程序光盘,岳××抢走我们家两个存折,我说那是我们家工资存折,你不能拿走。可岳却说,你们有可能拿工资去印资料,所以要没收,这是赃款,反正你们要去吃国家饭了,也用不着了。

不断升级的迫害源自江罗的压力

那天警察把我们全家和表姐一齐绑架了,在本市,以前没听说过连不修炼的家人也抓。事后听说本市公检法高层曾开过秘密会议,传达了江××对法轮功学员的谋杀令(由参加会议的人提供此消息)。但本地一直下不了手,直到罗干亲自来贵州督阵,批评贵州镇压不力,贵州才变得更加邪恶。过去B劳教所没有过分刁难法轮功学员,自从罗干来过,并向劳教所亮黄牌警告,劳教所在高压下变异成了对大法弟子滥用酷刑的人间地狱。

绑架我们时,他们还想把桌上的几块表也抢走,我们据理力争,它们编不出理由才勉强放下。(后来岳曾向我炫耀它们一科这几年来一共抢了法轮功学员二十多台电脑,VCD,一屋子书籍等物)。那天我们先被绑架到一科审问、照相,岳抓住我妹妹的手,拖她去照相,一科逼我表姐哭着写了一晚上的保证书,后来熟人才把表姐保走。事后一科还去审问我表姐9岁的儿子,查他的笔迹,把小孩吓得至今还怕。

当天夜里,我们母女三人空着肚子被它们投进本市第二看守所,之后,他们兴高采烈地说:走,吃火锅庆贺去。看守所的恶警对我们十分凶恶。我认为坚持自己的信仰不是错、更不是犯罪,因而不配合他们的非法审问。一人称“老虎头” 的李姓恶警对我们进行谩骂威胁,并把一条又宽又长的板凳举过头顶准备朝着我狠狠砸来,妈妈伤心得差点掉下眼泪,连连劝他不要打我,并替我回答他们的问题。我们母女三人被分关在三间号室。

牢房内什么样的犯人都有,牢房阴冷潮湿,终日弥漫着厕所散发出的粪臭。每天都有犯人被狱警毒打,惨叫声撕心裂肺。我进去的那段时间,天气很闷热,我睡在通铺的最后,离头半米远处就放着臭气冲天的马桶。

我们进去时是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身上也没有钱,甚至连一张卫生纸都没有。全家都在坐牢,没有人来送行李,偶尔得到其他人的一点帮助。这些人没有故意为难我,她们说:这儿陆续关过许多法轮功学员,我们知道你们是好人,不会打你的。以前关过一姓谢的法轮功学员,进去的第一天狱警就命令全号室(17号)十几人去打她,可大家都不打。19号室曾关过一个叫张正芳的学员,因在里面炼功被戴过几十斤的脚镣。

看守所每天只供应中餐和晚餐,早餐得用钱买。每天都是吃的包谷饭和烂菜叶。被关押的人过的生活还不如他们养的狗。那里的热水很少,一个号室每天只有两桶,有时连喝都不够。里面的米饭、炒菜和生活用品都要用钱买,价格比外面高很多,而且很多物品、食物都劣质、过期的。

妈妈关在我隔壁,每次出去打饭时,我都想匆匆看上她一眼,但却不准说话,看见妈妈一天天苍老、憔悴,我心如刀绞,想想她担任领导几十年,两袖清风,深受群众爱戴,而今因为信仰真善忍而成为阶下囚被呼来呵去。天气渐渐凉了,妈妈还穿着短袖衬衣,我心痛得直掉泪,可泪只能往肚里流。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每次见妈妈的面都强打精神冲她微笑。犯人们见此情形都同情地说:不就炼点功吗,干啥把人家全家都抓了?连不炼功的二女儿也抓,太缺德了。谁家没有儿女,谁家没有父母?小梅的妈妈一定难过极了,端起饭碗来吃什么,就会想到两个女儿也吃什么;自己受什么苦,两个女儿也在受什么苦,哪个当娘的遇到这种事能好过呀!说着说着很多犯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妹妹被绑架、关押的理由: 她是“法轮功同情者”

公安一科早上、下午,日复一日的提审我,吕××说我妹妹就是她们抓来的人质,如果我不说出资料来源和去向,就不放我妹。我说我妹没炼功不该抓她,吕说:“在你家算她倒霉。”听说一科过去连车旅费都报销不了,自从打压法轮功后家家都变得很富裕。在提审中吕也承认一科成员有勒索炼功人家属的现象。我告诉一科派出所曾殴打我爸,饶××很吃惊,可第二次来却说:法律规定,如果你们不配合,适当对你们使用武力是可以的。李××对我说:我们就是吃政治这碗饭的,我们才不管对或错,政府让镇压我们就镇压。吕说:你可以认为我们就是专政的工具。为了让我出卖良心,每一次提审它们都拼命给我增加思想压力,想摧毁我的意志。副科长李×扬言要是我不出卖功友,它们就对我表姐和她的孩子下手。一会儿又说我姨妈对我的“罪行”十分气愤,多次在一科办公室犯高血压,差点就去世了。后来姨妈告诉我,说她是去找一科要人被一科的人谩骂和恐吓才气病的。李还幸灾乐祸的向我炫耀:你看夏××70多岁了,还不是被我们送进劳教所,肯定是活不出来了。

为了邀功请赏,一科把从我住处搜到的资料数量夸大其词,它们把《精進要旨》等经文一页页数,每一页算成一份真象资料,有的真象资料,它们就按标题算,这样算我就有1千多份资料,让我准备好牢底坐穿。她们逼我签字,否则就算成是我家人的。它们甚至还想逼我承认街上的真象标语、条幅等它们破不了的“案子”全是我做的。

它们无理地绑架我妹妹,还欺骗说它们没有把这事告诉她的学校,实际上一科绑架我们后,立即就通知了贵阳市公安局和贵州工业大学,并且给她定了条“法轮功同情者”的新颖罪名,借口是因为我妹妹说,她很同情因为炼法轮功受苦的父母和姐姐。妹妹被关4天后被亲戚保走了,一科与看守所骗我们说把她转到一看去了,并威胁我们说若不配合就不放我妹妹。妹妹后来给我们送来点钱和日用品,却被负责拿东西的短刑犯扣下很多物品,狱警对此置之不理,还把送来的钱每人扣下45元买囚服。据了解其他被非法关押的同修家属送来的钱物常被狱警或短刑犯扣下或冒领。

时至今日,妹妹在校一直受到校保卫科、公安局的严密监控和骚扰。甚至她身边的同学都被安排监视她的举一动。由于媒体对法轮功的长期诽谤,学校许多同学都深受毒害,当妹妹向他们说我家的遭遇和现今爸爸在B劳教所所遭受的酷刑,有许多同学竟认为即使对法轮功施予酷刑也不能解她们的心头之恨,有些明白真象的,也不敢同情我妹妹,怕象妹妹一样背上“法轮功同情者”的罪名。亲戚们听说妹妹不修炼也被抓,还因为同情我们也受迫害,就不敢来监狱看我们。只有年过七旬的姨妈步履蹒跚地来看我们,看守所潘姓所长说“610”下了命令,炼法轮功的坚决不能看,如果让见的话,我会马上被下岗的。如果你来见的是杀人犯或贩毒几十公斤的,我都可以通融,但法轮功不行。

精神折磨——永久的心灵烙印

一科抄家时发现了我的工作转正表,于是就连同国安局一起,到我单位大造舆论,说我是埋伏在单位的骨干,同事们见国安也来了,也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时至今日同事和朋友们都在误解我、并远远躲着我,怕受牵连。

2002年9月6日,我妈妈被转到拘留所,继续关押,22日才被释放,11月2日又被东街办事处强行送到戒毒所洗脑班,12月2日才放回家,那期洗脑班妈妈单位被“610”强逼着交了1000元伙食费。

过去妈妈常说我太幸福了,没有经过饥荒、文革,可我现在经历了迫害法轮功的年代,什么苦、什么罪都受尽了。

我原本因炼功而健康的身体在长期关押下变得越来越差。刚进监狱时,犯人们都说我长得象十五、六岁,皮肤白得象透明似的,可后来变得又黑又黄,脸颊瘦得凹进了两个坑,眼睛因长期咳嗽肿得象核桃似的,满脸长出了皱纹,因为长期没有营养,牙齿也一块块掉,整个人好象老了二十几岁。每天最大的感受就是饥饿与寒冷,我饿得连说话,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梦里我发现自己在一间破屋子里,窗外妈妈正从远处向我走来,我隔着布满蜘蛛网的破窗户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向妈妈,喊着:“妈妈,我饿呀,妈妈我好饿呀!你给我点吃的吧。”另一个梦中伤痕累累的爸爸痛苦地对我说:“小梅,我和妈妈今后再也照顾不了你啦,你要好好保重呀。”我还梦见久违的家里布满了灰尘。

号室里许多人都喊腿痛,而我的最严重。我的右腿渐渐萎缩,细得象条胳膊,而且越来越痛。我每一次咳嗽都会引起右眼痉挛,我经常咳嗽,剧烈的疼痛时刻伴随着我。

牢房里有台黑白电视机,想看的话每天得交十块钱,放的几乎全是黄色录像。有的犯人开玩笑对我说,警察不让你学真善忍,特意请你来学我们杀人、贩毒、诈骗、抢劫,不让你看《转法轮》,让你来受黄色录像的熏陶,好好的身体给你转坏。看守所的女号实质上是男警在管,每天我们换衣服、洗澡、上厕所都被男看守、男武警和男短刑犯看见,有的男狱警专挑女号洗澡时上楼巡视,淫笑着站着不走。

有一天下午6点钟,我正在洗澡,突然看见楼上站着个姓王的男恶警带着7、8个男犯人在看我洗澡。那一刻,我的心象掉入了冰窖……,连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被剥夺了。我正告他们快离开,却引来狱警的谩骂。他象驱赶牲口似的把我从风室里赶回监房,并声称若我不走,就要把我一丝不挂地关在寒风刺骨的风室一晚上。我拖着萎缩疼痛的腿一步一步挪回监房,每走一步凉透的心都在滴血。这就是江氏流氓集团宣称的中国人权最好时期。写到这件事我很难下笔,因为单是回忆,对我本身就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对人的精神是一个连续性的伤害,这种伤害不是短期能恢复的,也许将成为永久的心灵烙印。然而这场迫害仍在继续。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生活几乎不能自理。我给看守所写了许多份申请,要求放我回家或送医院,但无人理睬,看守所称已报告公安局了,一种说不管。看来还是要送你下农场。当时我妈妈被关在洗脑班,爸爸被关在一看,妹妹在外地上学。我姨妈来给我送东西,得知我情况严重,便到一科要求放人,科长余保宪怒气冲天地给看守所打电话追查是谁泄露的消息,姨妈到“610”反映,它们态度恶劣地说:炼法轮功的人想取保就医是不可能的事。她又去律师事务所寻求帮助,可他们都说司法局交待过不许随便接法轮功的案子。于是,我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被迫宣布绝食抗议。

建设局官员:国家不提倡真善忍

2002年12月2日,我与妈妈同时被释放,释放前我被判三年劳教,所外执行。回家后派出所仍常来骚扰,我一概不给开门。2003年5月13日,市建设局书记和区建设局甘X等人来我家谈话。市局书记在我家大肆污蔑法轮功,还说三年内不准发工资给我(其实从我被抓那个月起,我就没再领过工资),甘X还说我们国家不提倡真善忍,你干吗一定要讲真善忍,讲点别的不行吗?干嘛要和政府对着干。我和妈妈给他们讲真象,他们却不愿听。

2003年7月,一科吕××和两个40多岁的男人来我家骚扰,我问他们姓名,胖便衣凶恶地说:凭什么告诉你?我不给它们开防盗门,只是隔着防盗门和它们说话。吕看见邻居过路,便故意冲我骂:“你这个劳教犯,把门打开。”胖便衣威胁说:“我用千斤顶把门弄烂,然后把你从楼上拖着打下楼,一直打到派出所。你的腿不是瘸了吗?我们一直不甘心,因为没有给你整断下来,我一定要把你的腿打断为止,不需要理由就可以随便把你关回去。”我说我的情况劳教所不会收的。他又恶狠狠的跺着脚说:“我们可以说服劳教所收下你,还要叫它们好好整治你,把你整死在里面。我就是不相信恶有恶报。”它们在门口骂了很久,我借机高声向邻居讲真象,它们最终灰溜溜走了。

2003年7月,各办事处开始举办洗脑班,“610”与一科胁迫东街办事处一定要把我拖去洗脑班,我们片区的功友一致抵制,洗脑班一直没办起来。8月开始,“610”又对办事处和炼功人单位施压,企图逼大家签三书,三书由“610”打好,书上说法轮功教我们干各种坏事,满篇都是诽谤法轮功和大法师父的文字。同时还让我们承认江氏迫害大法弟子种种恶果都是我们炼功炼的。我和妈妈一直抵制不签。妈妈所在单位从99年720开始,一直没有为难过我妈妈,但现在物价局被“610”和纪委逼得积极迫害法轮功了,天天要打许多电话逼我和妈妈签三书。他们还居然和东办联合向“610”反映,强烈要求把我抓回监狱,说我是转化我妈的绊脚石,2003年lO月31日,“610”、物价局、纪委等单位四处抓我,找不到我便到我表姐开的饭馆骚扰,扬言若我和我妈不签三书,就要把我们关回监狱,并开除我妈的党籍、工作籍,断了我们家唯一的生活来源。

只要江××及帮凶一日不被送上审判台,对法轮功的迫害就一天不会停止。监狱里的同修正在承受地狱般的苦难,我写下我们一家受迫害的经历,希望能成为起诉江氏政治流氓集团的证据。

(责任人名单及电话另文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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