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上访与警察对话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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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二零一三年七月二十二日】二零零零年底,我冒着严寒来到北京证实法。天安门广场到处都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大法弟子,“法轮大法好”的呼声此起彼伏,场面感天动地。我看到两位大法弟子展开一幅巨大的“法轮大法好”的横幅,一群便衣警察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疯狂的撕打两位拉横幅的大法弟子。我立即跑上去,大声喊:“不许打人!炼法轮功的都是好人!法轮大法好!”

警察立即把我抓住,强行把我塞進旁边停着的车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那里早已关着大批的大法弟子。我们一起大声的背《洪吟》,那些警察一个个歪着头,面目狰狞恐怖,对着我们恶言大骂,真的如魔鬼一般。

下午,由于抓的人太多,我们几十个大法弟子被“分流”到密云看守所。天色阴暗,寒风刺骨,密云看守所的警察同样是脸色黝黑,阴森沉郁。在操场上冻了很久,然后把我们一个个分开审讯,气氛非常的凝重压抑。

负责给我做“笔录”的是一年轻的警察,满面的不耐烦,一开口就很凶恶的直接问我的姓名地址。我平静的告诉他:我不能告诉你我的个人资料。他很生气,声音很大的骂着说:“你根本就不是炼法轮功的,法轮功讲真、善、忍,你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报,还敢说自己是炼法轮功的?前两天我值班,送过来一名大学教授,人家才是好样的呢,直接告诉我他是某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叫什么名字。你看你就没有人家修的好,论学识,论地位,你比的上人家吗?人家能光明正大的报出姓名,你呢?你差的太远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告诉他:“我到北京上访,完全是我个人自愿自觉的行为。我只想说出我的心里话:法轮大法好!这是我作为一名公民应有的权利。那位教授确实是好样的,在这样的迫害中,敢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不畏强暴,铁骨铮铮。我也想报姓名,但我不能这样做,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不想连累我们当地的警察、居委和单位。”

这时天色已暮,警察打开了惨白的日光灯,对我摊牌说:“我不管你怎么有理,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的任务,就是要你说出姓名。你说出来了,什么事都好办;如果不说,可就别怪我了,我们什么手段都会使用出来的!你也明白,这是上面的严令!”

我当时没有丝毫的害怕,非常诚恳的对他说:“我千里迢迢的来到北京,就是为了告诉世人: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我们修炼法轮功没有错!是法轮功让我们明白了人活着的真正目地和意义,能走入法轮功的修炼行列,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幸。”

我郑重的向他讲述着自己得法前是一个怎样的“名闻单位”的病痛缠身的人,常常晕倒在工作岗位上;自己又是怎样的一个忧郁悲观的人,对人生和生活充满了绝望,我在红尘俗世中一直苦苦的挣扎和寻找着,直到我找到了法轮大法,我才真正明白了人活着的目地就是为了返本归真。通过学法炼功,我的身体完全好了,性格也变的乐观开朗。我的身心巨变,在我们单位引起很大的轰动,有的同事也走入了大法的修炼中,还有一些领导和更多的同事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们都很有感慨的说:如果大家都能修炼法轮功,按照法轮功的法理要求自己,那这社会会变的多好哪!但是如今,这么好的功法却在中国大陆蒙受奇冤,我作为一名亲身受益者,能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开始,那警察是歪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听着,他几次想打断我的话,我不为所动,一直清晰平缓的表述我的所思所感,慢慢的他坐正了身子,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讲完后,他说:“我接触你们每一个炼法轮功的人,你们都会对我说法轮大法好,我承认法轮功很神奇,但是,你们也不必入迷到这种程度吧!”我正要接话,这时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警察。门口的警察见我看见了他,阴沉着脸走進房间,冲着屋里的警察说:“别人都基本上问完了,你还在这磨蹭,赶紧问吧!”说完就走了。

屋里的这位警察似乎感到了压力,一下子又对我绷紧了脸,说话时声音也提高了:“你们真的是太痴迷了!法轮功好,你们就在家炼吧,跑到北京来干什么?这么不识时务!一点不会转弯!”他一面吼一面在屋里转悠,突然他如获至宝在一幅条幅下停住了脚步,指着那条幅说:“看到了吧:难得糊涂!这是郑板桥的手迹!知道郑板桥的名字吧?你看说的多好!难得糊涂呀!什么事都不要那么较真!快说出你的名字!”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说:“郑板桥的名字叫郑燮,他是清代著名的书画家。你们只知道屈解他的‘难得糊涂’,按你们的意思把生活上不计名利得失的‘糊涂’搅拌成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丧失原则立场的‘糊涂’,根本就不是郑老先生的原意了。知道郑板桥还有一首著名的《竹石》诗吗?他在诗中告诉我们,做人要有自己坚定的目标,‘咬定青山不放松’,要不惧任何强暴,‘任尔东西南北风’,法轮功学员其实就象那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的青青翠竹,怎么可能轻易的‘糊涂’呢!”那位警察很好奇的问:“郑板桥真的叫郑燮吗?他真的有一首这样的诗吗?我回去要好好查一查!”

这时又来了一警察,问“审”出结果了吗?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瞪着眼睛吼着:“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再不说,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然后怒冲冲的走了。屋里的那位警察马上说:“看到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说吧,这里可不是讲理的地方。”见我沉默不言,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他一下子又火起来了,丧失理智的对着我大喊:“你给我站起来!到那边墙角背对着我蹲着!我就不信治不服你!”我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墙角那儿,转过身,面对着警察,语气坚定的说:“我还是面向着你站着吧!这样也是对你的尊重。”警察没想到我会这样做,愣了一下,没说话。我平静的站着,正视着警察,心里一直在默默的不断的背着“窒息邪恶”这句话,这是师尊发表不久的一篇新经文的标题。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发正念,但后来我回想起这一幕,我觉的当时自己应该是处于一种没有怕心的正念状态。这警察受不了了,双手抱着头,坐在那直喘粗气,过了一阵,他甩下一句“你好好站着吧”,扭头出门去了。

过了好大一阵,那警察才回到房中,冲我喊:“想清楚了没有?快说吧!”我坚定的摇摇头,拒绝回答,他气急败坏的嚷:“你们这些人真是顽固不化,我看对付你们的最好办法,就是象当年的日本鬼子做的一样,抢光烧光杀光!”我看着他,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对他说:“收起你的谬论!你难道不知道当年日本军队侵华给中华民族带来的深重灾难,欠下的累累血债吗?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人民的警察,竟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摆到和日本侵略军相提并论的地位,你们还是人吗?你们做的还是人做的事吗?你们这样对待修炼真、善、忍的好人,从人的理上说你们是残害自己无辜的同胞,比历史上的任何侵略者都更无人性;从天的理上说你们是迫害正信,剥夺人的信仰自由,必将引起天怒人怨,绝对的为天理所不容!当历史走过这一段历程,你会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后悔的!”

那警察有点茫然的站着,半晌才低声说:“我不会动手打你的,你跟我走吧。”他把我带到隔壁的一个大房间,让我在这里等一下,然后就走了。屋里有三、四个警察,还有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那几个警察见到我,冲着那个女孩说:“看看吧,这是你们法轮功的坚定份子,坚决不肯报姓名的。你看她的目光,直直的不会拐弯的!”我对着女孩笑笑,想着她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么了不起的壮举,心里非常的感动。女孩家在北京附近,警察已通知她的家人来领人,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能平安返回家中。

夜已深沉,审我的警察终于又露面了。他一進门,就对我说:“我不审你了,我不指望你会报姓名了。”那几个警察都笑了,他也笑着对他们说:“我服了,她可真是铜牙利嘴呀!她竟然斥责我们的所作所为还不如日本鬼子呢!”这一个晚上,我看到的警察基本上都是粗暴、凶恶和不耐烦,现在见到他们的笑容,觉的特别的有意思。说真的,我当时心里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这些警察能够了解真相,明白真相,不要做迫害正信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次到北京证实法,因为不报姓名,后来我被送到东北,经历了很多事情。十几年过去了,今天从新回忆当年在北京密云看守所的那一个晚上,心里仍有很大的感慨。这十几年,在派出所、在看守所、在洗脑班、在劳教所,我接触过不少的警察,这些警察对大法有各种各样的态度和表现。我真心的希望,这些警察能放下观念和偏见,了解真相,为自己选择美好未来,摒弃冷漠、麻木、无知、误解和仇恨,当你们明白真相的时候,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绽放出生命中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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